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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她於是問道:“如今該怎麼辦?難道敏心就這麼含冤嗎?”

李容褀的眉宇又蹙緊了幾分:“我方才極力分辨,也不過只能保她一時,既然已經犧牲了蘇月,她們定不會善罷甘休。”

“殿下的意思是,殺死蘇月的是……”雖說心下已然有七八分了然,可話至於此,她還是有些不可置信。

李容褀則重新以目光凝注她的雙眸,面色忽然變得很蒼白:“這都是慣用的伎倆,她們不過是賊喊捉賊罷了。”

說到最後,他已是薄唇緊咬,極力隱忍的模樣。

宋嫻只當他是為敏心受冤屈之事而悲憤,倒也不曾在意,怎料李容褀忽的身子一傾,竟朝她倒來。

她下意識的伸手將他接住,雙臂至他脅下支撐,又覺他落在她耳畔的呼吸也變得促狹。

“你怎麼了?”宋嫻忙關切的詢問,心下卻是一沉。

她之前就聽沁竹園的丫頭們提到過,李容褀之所以自小體弱,其癥結歸根結底是他自孃胎裡帶出來的心疾,只不過近來將養得好,已經有一陣子不曾發作了。

宋嫻亦讀過醫書,知曉些許醫理,看他這個樣子竟似是心疾發作之相,故而不由的將心提到了嗓子眼。

李容褀並沒有答話,只將下頜擱在她的肩頭,歇了許久才漸漸緩過神來。

宋嫻也不敢動,抬著雙手將他輕輕擁住。

過了好一會兒,耳畔才傳來他有些氣息不穩的聲音:“無礙。”

“都這樣了還無礙。”她怨懟的回應他,可聽到他說話,心裡卻鬆了一口氣,繼而瞧見不遠處有一涼亭,便放柔了聲音對他道:“我扶你去那亭子裡坐一會兒。”

見李容褀並沒有表示反對,她攙了他過去歇息。

到了涼亭裡安頓他坐下,她才卸下他的重量,轉而湊至他面前,緊張的檢視他的面色。

似乎不適的那一陣子已經過去,他的面色已經緩和了不少,只是原本就過白的膚色襯托在玄色的衣袍下,顯得更加蒼白。

她還是放心不下,又蹲在他膝邊,執起他的手腕把脈。

脈象似乎也並無不妥,幸而這次心疾發作只在一瞬,且不甚嚴重。

“看來確實是無礙了。”宋嫻低喃著,懸著的心總算歸位,這才起身挨著他坐下。

她眸光正無意識的瞥過涼亭臨近的池塘,忽而聽見李容褀道:“你竟連這個也知道,看來也可以取代敏心了。”

聽聞此言,宋嫻卻不能平靜,蹙眉看向他道:“就算有人可以取代她,她既然是無辜的,你也不能因此放棄她,任由她蒙受不白之冤!”

怎料李容褀的唇畔卻微微彎起一絲弧度:“你如今自身尚且難保,卻還為別人擔憂,倒是有趣,只怕在濟川王府裡再找不出第二個你這樣的。”

“怎麼找不出?阿清就也是這樣的。”宋嫻不由的脫口而出,卻又後悔將阿清牽扯出來,於是連忙噤聲。

李容褀唇畔的笑意又加深了兩分,眸光凝視在宋嫻的雙眸上,直看得她垂下了眼簾才輕握住她的手,柔聲道:“你放心。”

宋嫻不解他這放心何意,只是此時被他握住了手才意識到自己方才為他把脈之後,指尖竟一直擱在他的腕上忘了收回,頓時羞得雙頰緋紅,忙自他掌中收回柔荑,改為攙著他的手臂道:“且莫閒聊了,這裡風大,坐久了也不好,殿下若是緩過來了,我們就回去吧。”

她說著,下意識的抬起頭,目光又不經意與他相觸。

卻見他眸中竟沒有了方才的幽怨,透著些許柔和凝視著她,而後輕輕應了一聲:“好。”

☆、走水

後來的數日間,宋嫻因擔憂敏心,於是尋著一切機會打探審問的訊息,只可惜得到的卻都是對敏心不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