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再說話,這一次她打算聽聽他要說什麼。
祁彥楓斂了些許的笑意,慢慢開口說道,“王妃送來的信上不是已經說明一切了嗎?”
“這麼說王爺是承認了?”
祁彥楓嘴角揚起,沒有說什麼,眼神深邃,盯著蘇瀾依。蘇瀾依收起了笑意,眼神漸漸冰冷起來,“那麼,三王爺可否告知您這樣做的目的。”
沒有說什麼,他輕輕嘆了口氣,有些無奈,“若是本王說了,王妃會相信本王麼?”
這倒是個問題,確實,他就算是說了蘇瀾依也不一定相信他。不過這一次,蘇瀾依想要賭一賭,就像上一次她賭皇帝不會治她的罪一樣。眼前這個是敵是友還是未知的,彥寒的仇要報,但是她同樣無法容忍任何人去傷害彥琛。
蘇瀾依沒有表情地盯著眼前這個貌似溫和的男人,她知道是時候攤牌出來了。是敵是友,激進亦是一種方式。
“三王爺,想聽聽我是如何知道的麼?”蘇瀾依不答反問,沒有表情的臉轉向祁彥楓,語氣裡是掩飾不住的霜寒。
微怔了一下,祁彥楓道:“王妃請說。”
瞟了他一眼,蘇瀾依緩緩說道,“起初我只是懷疑罷了,王爺怕是還記得第一次我去王府給彥琛送桂花糕的時候,正巧碰見你和冬兒在竹林裡。那時候我就覺得奇怪,為什麼你送金創藥還要跟冬兒鬼鬼祟祟的。”
說到這裡,蘇瀾依頓了頓,沒有看祁彥楓的表情。她差冬兒送到王府的信其實只寫了兩個字,就是“冬兒”。冬兒是祁彥楓安插在七王府的眼線。這是蘇瀾依不願意面對的事情,冬兒是她曾經當做過朋友和姐妹的人,如今卻是別人的眼線,在她不能確定冬兒會對王府做出什麼事情之前,對冬兒的信任已經是蕩然無存。
只是最終蘇瀾依還是想試試冬兒,原本要小南送的信,她要冬兒送了過去。若是冬兒心裡有鬼,定然是會拆了信去讀裡面的內容,看見是冬兒兩個字,那麼知道事情暴露,她是不會回來了。不過,讓蘇瀾依慶幸的是,冬兒回來了。
暫且不說這是冬兒和眼前這個人的按兵不動還是冬兒根本沒有拆信,自己所要確定的是,這兩個人會不會對彥琛做什麼傷害。這是蘇瀾依唯一擔心的所有。
看了眼這會兒沒有什麼表情的祁彥楓,蘇瀾依繼續道,“後來,是我去找無良童子回來之後。彥琛告訴我除了追殺我的那一批殺手之外,還有另一批殺手,死在了路上。那批殺手都有一個共同的標記,一片楓葉。試問,這除了三王爺之外,還會有誰在自己的死士身上刺上一片楓葉?王爺,我說的沒錯吧。”
祁彥楓聞言笑了笑,果然是個聰慧的女子,足夠細心。只是這早就是在自己意料之中的。那批死士身上的標記也是作為一種掩飾存在的。聰明的人知道沒有人會如此大膽地把自己暴露在敵人的視線之下,自然會認為這是一種嫁禍。不過這個女子如此細心卻依然果斷地認為那是自己的死士,她的洞察力還是相當敏銳的。
眼神中多了一抹讚賞,祁彥楓沒有說話,蘇瀾依繼續道。
“後來是冬兒,幾天前我與她一起去宮裡見二皇子。從彥琛的嘴裡知道,冬兒是會武功的,一個會武功的丫鬟已經是惹人注意了。可是這個丫鬟居然對朝堂的事情瞭如指掌,她對那次旱災,夏丞相和二皇子受傷的事情說得頭頭是道。她會武功還可以勉強說是自幼習武,因命運不濟無奈進了王府養活自己,這也在情理之中。但是一個丫鬟對朝政如此清楚,我若是再被矇在鼓裡,那我豈不是太聰明瞭!”
蘇瀾依最後幾個字說得擲地有聲,極盡諷刺,努力壓制著心裡的怒氣。一個自己當做妹妹的親近之人,竟是日日夜夜在欺騙著自己,不管她將對王府做出什麼事情來,這一份欺騙足以讓人心寒。蘇瀾依冷聲道,“王爺,您以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