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一切在祁彥琛的眼裡,卻什麼都不是。
沒等嬤嬤喊完,祁彥琛就從座位上站起身,當大家都以為這個男人是要起身去拜堂的時候,他卻是在夏嫣柔面前站定,朗聲道:“這些繁瑣的禮節就免了吧,本王今天承認你這個側妃,這樣就可以了。敬了茶就回房等著吧。”
夏嫣柔的心猛地一墜,不拜堂嗎?
不過他那句“回房等著”是什麼意思?他……想著,夏嫣柔就立馬紅了臉,雖然心裡還是有些許苦澀的,不過對於她來說,只要可以嫁給他已經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了。這些禮節,他說繁瑣就繁瑣了吧,不去做就是,只要自己可以待在他身邊,什麼都好。
“王爺,這……”一旁的嬤嬤有些驚詫,出口阻攔道。
蘇瀾依卻是心裡一驚,他想要幹什麼?哪裡有不拜堂的婚禮?在這個古代,只有拜了堂才算是名正言順的夫妻啊,這個人心裡到底在想什麼呢?還未來得及想清楚祁彥琛的目的,下面那一句“回房等著”卻像是錐子一樣紮在蘇瀾依的心上。
失去所有的判斷力,蘇瀾依緊緊握住了拳頭,指甲陷進了肉裡,卻不及心痛。抬起頭卻是正對上祁彥琛的注視,急忙收斂了自己悲慼的表情。
蘇瀾依努力讓自己的聲音顯得正常平靜,道:“既然王爺嫌禮節繁縟了,那就免了吧。重要的是王爺對柔妃的感情,不是麼?”
蘇瀾依以為自己是在幫彥琛打圓場,卻不想這幾句話聽在祁彥琛的耳朵裡卻是比針刺還尖銳。重要的是感情?蘇瀾依,你還真敢說啊……
頓時,憤怒的情緒一下子就漲滿了祁彥琛的胸口,狠狠瞪了一眼蘇瀾依,祁彥琛的聲音冷得彷彿是寒冰,“好!王妃說得好!那麼既然這樣,奉茶也就免了吧。直接入洞房就好。”
話音一落,不等蘇瀾依反應,祁彥琛就抓起夏嫣柔的手,大步跨進了內室。
直到祁彥琛消失在蘇瀾依的視線裡,蘇瀾依才像是丟了三魂七魄的人一般,失神地軟了脊背,疲憊地靠在椅上。彥琛,你是故意做給我看的嗎?彥琛……你知不知道,我也很心痛呢?柔妃,柔妃嗎?洞房……
這些字眼像是六月裡刺眼的天光,讓蘇瀾依無法睜開眼睛,鬆開了緊握的雙拳,蘇瀾依像是一個虛脫的人一般。
“王妃,王妃……你沒事吧?王妃……”
一旁的冬兒看了蘇瀾依這副情景,著實好些擔憂。良久,蘇瀾依才睜開眼睛,淡淡掃了一眼冬兒,微微一笑,道:“沒事,冬兒。我們回房吧。”
說完,冬兒就攙著蘇瀾依離開了大廳。留下不知所措的一干人等站在原地,對於這個突變的事情愕然。
這樣就完了?
祁彥琛抓著夏嫣柔剛進到詩荷園的喜房裡,就像是瘟疫一般甩開了夏嫣柔的手。夏嫣柔這般柔弱的女子,豈會經得住盛怒之下的祁彥琛的一甩,立馬就跌坐在了房間的地上,頓時,喜帕從頭上滑落,露出一張傾城傾國的臉。
夏嫣柔被祁彥琛突如其來的粗暴行為嚇了一跳,眼睛裡立刻就蒙上了一層輕霧,帶著哭腔的聲音,弱弱地道:“王爺,怎麼了?”
祁彥琛倏地轉身,眼神陰鷲地盯著地上的人,冷冷道:“你做了什麼,你自己知道。”
夏嫣柔被這樣的祁彥琛嚇到了。這個絕世的男人,從自己看見他的那一刻,感覺到他的冰冷和決絕,卻是帶著秀氣和清雅的。而如今眼前的男人,更多了一份成熟的魅力和吸引力,卻變得更加冰冷,秀氣的容顏已經被堅毅的輪廓所代替。
他帶著絕對的吸引力,卻是致命的誘惑。愛上他,不外乎幸福如飛雲間,又或者痛苦如墜地獄。
登時,夏嫣柔那雙勾魂的眼睛裡就珠淚滑落,哭得梨花帶雨,道:“王爺,柔兒到底做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