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
輕車熟路地從花園小道往住院部走,剛到樓下,便看見一行身穿黑衣的人匆匆從住院部的大門走出來。
俞遠腳下一頓,隱身在樹後,視線追隨著排頭那人,直到對方坐進轎車後座驅車離開,才腳步急切地朝向野的病房走去。
單人病房的門緊合著,還沒等他伸手,裡面的人就像是有感應似的,先他一步拉開了房門。
向野表情輕鬆地站在他面前,狡黠地沖他眨眼,「原來好學生也逃課啊。」
如果按時下自習,根本沒辦法這麼早來到醫院。
「只提前走了三分鐘,」俞遠配合做出一無所知的表情,提起手裡的抄手,「不然如意抄手就得排隊了。」
向野眼中含笑,以俞遠的個性,是永遠不會說出「因為我想早一點來見你」這樣旖旎的情話的,他只會用沉默到有些笨拙的舉動來表達。
就像此刻纏裹打包盒的圍巾,和被寒風吹得泛紅的臉頰。
「快進來吧。」向野把他拉進房裡,伸手給他捂耳朵。
熱氣騰騰的抄手香味溢滿房間。
而向野的口氣和食量卻永遠不對等,餓起來彷彿能生啖一頭牛,真正吃起東西來就如齧檗吞針一樣懨懨難下。
抄手只吃了一半,剩下的都交給了俞遠。
吃完收拾好,向野乖乖抬著水杯吃藥,抬眼向正準備接熱水給他擦身的俞遠道,「木頭,給我洗個澡吧。」
俞遠有點犯難,雖說已經好了很多,但有些傷口仍然不能碰水。
「再不洗都要臭了。」向野堅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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