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大人了。」
梁君禾的眼神溫和柔軟,有洞察一切的清明,又有包容一切的慈藹。
「您都知道了。」俞遠垂下眉眼,聲音低緩,「他對於我來說…是很重要的人。」
「傻孩子,眼睛是不會騙人的。」梁君禾慈愛地笑了笑,「你看那孩子的眼神,和你爺爺當年看我的時候,一模一樣。」
俞遠抱著大衣回到臥室,從口袋裡拿出了向野的手機。
手機充電開機,他在信箱和通話記錄裡翻了一遍,始終沒找到那個熟悉的號碼。
他放下手機在臥室裡踱了一圈,期間朱姝惠敲門進來,問他明天大概幾點去醫院,應該是梁君禾交待她準備一些看望病人的膳食。
「吃過早餐就去。」俞遠有些心不在焉地回答,其實他連向野明天是否能醒過來都無甚把握。
「那來得及,」朱姝惠道,「之前過節還剩下的幾盒板栗,可以做一些桂花栗子羹,剝殼可能比較耗時間,我明天早起做。」
「麻煩您了…」俞遠話音未落,腦中霎時閃過一個念頭,快步走回床邊,抓起櫃上充電的手機,拆開了背面的手機殼。
不出所料,一片小小的電話卡隨即出現在眼前。
俞遠換了卡,再次開啟手機的通訊錄,唯一且陌生的號碼映入眼簾。他盯著那個號碼看了半分鐘,點下回撥。
很快,對面便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焚輪。」
「……」
「焚輪?」對面又叫了一聲。
「是我,許叔叔。」俞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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