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無所知的模樣。
他默默將手機放回枕邊,見俞遠調好滾輪又要離開,忙伸手拽住了對方的衣角。
「你又要去哪?」向野道,「能歇歇嗎?勞模。」
俞遠晃了晃手上的單子,「剛剛護士說要把這個送到樓下。」
「現在有個更重要的事。」向野蹙眉道。
俞遠微怔,「什麼?」
向野沒出聲,睜著一對好看的眼睛和俞遠對視許久,朝身下瞥了瞥。
「……」
一分鐘後,俞遠從病床下找出了小便器,手足無措地站在病床邊,不知該作何動作。
向野原本也有點臊,此刻被俞遠逗得半點羞赧的情緒都沒了,挑了挑眉戲謔道,「誰讓你餵我喝那麼多粥。」
「……」俞遠臉上蔓起熱意,聞言一臉的不可置信,瞪著眼睛和病床上一副流氓相的人對視。
「傻站著幹什麼,給我脫褲子啊。」向野揚頸道。
俞遠臉徹底地紅透了,張口吐了個「艹」字,又任勞任怨地上前掀開被子。
這一天的相處從忸怩過渡到自然,帶著些心照不宣的旖旎。
他們都默契地對那天晚上發生的事閉口不談,彷彿長街那些鮮血淋漓的破事全都蕩然無存,他們就只是這個年紀再普通不過的兩個少年人,懷著最單純直白的心事,有著充滿希冀的未來。
「明天就開學了,白天傅寧他們在,我下了自習過來。」俞遠收拾自己的包,準備離開。
「嗯。」向野悶聲回應。
「你睡覺注意別壓到傷口,醫生說情況好的話,後天就可以到康復科做一些訓練了。」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