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一名護士剛好在病床前檢查儀器資料,驚喜的眼睛從口罩上方露出來,和還處於失神狀態的俞遠對視幾秒,便匆匆朝門外走去。
不一會兒,一個便衣警察就走了進來,確定他已經轉醒,立刻向上級做了匯報。
甦醒後的一個小時,俞遠先是在恢復行動能力之後,發瘋似的找向野。
在確定對方只是被人敲暈並無任何生命威脅之後,不顧反對地在向野病床前坐了20多分鐘,最後在許定安的親自督促下,進行了一系列的身體檢查。
他受的傷比想像中要嚴重。
在山林中撞向常青的瞬間,他的大腿被擦傷,上了救護車才發現傷口面積很大,布料粘在面板上,形成血肉模糊的一片。
但比起身體上的傷,許定安更擔心他出現心理問題。
畢竟任何一個人在受到極致的死亡威脅後又近距離地目睹了槍擊,儘管不是射殺頭部,仍會造成不小的心理衝擊。
於是檢查傷口之後,俞遠又接受了額外的心理疏導。
剛從心理輔導處出來,向野清醒的訊息就傳來了。
俞遠抬頭朝剛結束通話電話的許定安看了一眼,匆匆撂下一句「我先過去」,便自己扒拉著輪椅走了。
許定安剛安排好行動的收尾工作,一夜未眠,面上難掩憔悴。
他注視著俞遠離開的背影,無奈地搖了搖頭,朝熟悉的心理輔導醫生看了一眼,詢問道,「沒問題吧?」
醫生正收理桌面的動作頓了下,抬眼朝許定安笑了笑,「受了點刺激,但問題不大。依我看我這半小時的心理疏導,還沒你接的那一通電話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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