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皮地湊近過來,重問了一遍,「你還沒回答我,是不是夢見我了。」
俞遠不太懂他這是什麼意思,斷交的幾日都表現正常,這是突然又抽的哪門子風?
「你剛才叫了我的名字。」向野突然說。
「!」俞遠瞬間凜目。
向野觀察他的神情,兩秒之後,難以掩飾地笑了起來。
俞遠意識到自己又一次被耍,憤然起身就欲離場。
午休時段,教室裡沒幾個人,向野突然發難地傾身一擋,攔住了他的去路。
「你想幹什麼?」俞遠終於出聲發問。
「搬回來坐吧。」向野說,「和一堆掃帚擠在這裡,不難受嗎?」
俞遠皺起眉頭,他聽出了對方話裡的求和意味,但這麼迂迴討嫌的求和方式,真叫人難以接受。
「讓開。」他啟唇吐字。
向野緩緩站起身,戲謔從臉上退下去,換上了一副有些棘手的表情,他輕輕側開身,在俞遠擦身而過的時候又問,「你之前說想和我做朋友,是真的嗎?」
俞遠頓住腳步,回答道:「之前,是真的。」
接下來的幾天,俞遠全方位體驗了來自前同桌的校園騷擾。
一開始是課上幾經周折傳來的字條。
載述不外乎:
- 今晚如意抄手約否?
- 歷史老師在講第幾頁?
- 我之前說有一肚子關於你的詩,不是開玩笑,要從今天開始給你背嗎?
等一系列無聊無趣無意義的內容。
俞遠從一開始的認真開啟看,到後來一律向後精準拋進垃圾桶,僅僅只用了半天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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