責的片區,四通八達,幾分鐘後,就能從另一條偏僻巷道拐回正路。
「開這麼扎眼的車跟人……」他話音未落,在駛入巷道的瞬間,兩道刺眼的車燈驟亮,倏然在視網膜上投射出大片炫目的強光。
許定安立刻條件反射地踩下剎車,車子剎停在亮著大燈的酷路澤面前,車裡的人也隔著擋風玻璃和幾米距離,同他眼神交匯。
但在看清那個坐在車裡的少年時,許定安不由一怔。
相比起上一次見到俞遠,他實在是瘦了太多。這種感覺在下車和他面對面站在一起時更為強烈,面色憔悴不堪,眼下青黑一片,彷彿整個人都處於一種焦躁不安的狀態裡,簡直像變了一個人。
向野離開已有十餘天,許定安頓時就有些後悔,這十餘天以來一直避著俞遠。
「他在哪?」
俞遠布滿血絲的眼睛緊盯著許定安,聲音沙啞滯澀,僅僅三個字,卻好像壓抑著無限的情緒。
「……」許定安怔住,一時無聲。
「他在哪?!」俞遠瞬間情緒爆發,雙目赤紅著怒吼。就像是一個被奪走珍貴之物的野獸,隨時都會向周遭的一切發動攻擊。
「他在執行任務。」許定安安撫似地解釋。
俞遠那種焚人也自焚的怒火,僅僅維持了半分鐘,就轟然倒塌。
「為什麼?為什麼一定得是他?」
他有些難以站立地微彎下腰,眯眼看向許定安,露出一個有些慘澹的笑,「許叔叔,今天出成績了。阿野他,前幾科都考得很好,如果堅持考完最後一門,應該能上一所很不錯的大學。他自從答應過我要好好考慮未來,就一直很努力,他答應我的事,除了保護自己,什麼都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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