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著柳毅的肩膀對向野道,「他已經不是獵隼了,他叫柳毅,現在是我的副支隊長。你們聊聊吧。」
於是,一個剛從一線退下的臥底,和一個即將奔赴一線的臥底,在春末花香荼蘼的院落裡行走交談,那些勳章和榮譽的背後,是無數殘酷的、懷疑和自我懷疑交織的日日夜夜。
可即使聽完他的敘述,向野臉上的表情依舊平靜而堅定,就好像他早對一切做足了準備,不曾動搖。
分開時,向野朝他問了一個問題,「柳副隊,能告訴我,去年1·11行動那晚,你送我上山後,做的那個手勢是什麼意思嗎?」
柳毅怔了怔,稍作回憶之後,一邊動作一邊解釋——他將雙手平攤,掌心向上平移到腰側,看向向野,「這是請。」單手捂住耳朵,微微點頭,「這表示相信。」最後,他將食指指向胸口道,「我。」
向野臉上表情微動。
柳毅垂下手臂,和眼前的少年沉沉對視,「我那晚是和你說,請相信我。相信我,配合我,我們會贏。」
回憶只在剎那之間,而現在,柳毅注視著旁側的少年——他扶住耳朵的右手微微垂下,點在了自己的胸口。
相信我。配合我。我們會贏。
曾經他交給他的東西,他一直記得,也一直在以身執行。
沒等柳毅反應,向野果決地扣下了頭盔面罩,俯身貼向車身,擰動油門再次朝前方的運輸車衝去。
柳毅眼眶有些充盈的酸澀,觀察著向野的動作,抬起對講機,調整追捕車隊的佈置。
運輸車車廂內,俞遠從剛才急轉的重跌裡恢復過來,重新起身,將衣服纏繞在胳膊上,再一次施力撞向廂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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