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有這回事?&rdo;陶瞻端著酒碗瞧了王悅一眼。

&ldo;哪裡來的訊息?&rdo;王悅詫異地望向他。

陶瞻斟酌了片刻，直說了，&ldo;陶家收著的訊息，我父親給我的。&rdo;

王悅聞聲頓了許久，&ldo;不會吧?&rdo;

&ldo;你回去問問你父親不就知道了?&rdo;陶瞻將酒一飲而盡，拍了下桌子，&ldo;再上一壇!&rdo;

王悅想了會兒，覺得也有道理。

回來問過王導後王悅才知道，王敦還真的病了。

王導彼時正在堂中修剪些花草，他看了眼陷入沉思的王悅，開口道：&ldo;你的身體好了?&rdo;

王悅回過神來，點了下頭。

王導看了他一會兒，平淡道：&ldo;冬日到了，天越來越涼，記得多加件衣裳。&rdo;

王悅點了下頭。

王導倒是沒說別的，看了兩眼王悅，便讓他退下了。

王悅看出王導的冷淡，倒也沒多說，自覺地下去了。一出院子，他便看見王有容匆匆趕來。

&ldo;怎麼了?&rdo;

王有容從袖中掏出一封信交給王悅。

王悅神色原本挺正常，剛一開啟那信，他便頓住了，看了許久，他臉上始終沒什麼表情。

秦淮河上飄著碎雪，偏遠渡口有如一夜春風吹過，千樹萬樹開滿了惆悵梨花，王悅站在樹下等人，碎雪壓低了枯枝，砸在了他的頭上與肩上，他沒說話。

有腳步聲在身後輕輕響起來，他微微一僵，終於回頭看向來人。

來人撐著把淡褐色的竹骨傘，一身素色長衫，眉眼如遠山，隔著雪幕，王悅瞧不清他的臉，。

王悅頓了會兒，行了一禮，平靜道：&ldo;參加陛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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