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忠犬就會衝過來黏著他。以男人的標準來說,朔夜也算高挑,而這個比自己幾乎高出要一顆頭的大男孩卻像個小孩一樣在自己身邊跟前跟後,還小夜長、小夜短地叫。
人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但朔夜其實蠻想打他的。
離任務期限剩下短短几天,朔夜其實非常心急,現在又有這隻大型犬在旁邊一直鬧,著實讓他的精神緊繃到極點。
煩襙地揉著太陽穴,朔夜向吧檯點了一杯調酒。
「這是什麼酒?」奇怪地看著那杯藍白漸層的美麗液體,炎凌耀稍微靠近就聞到甚濃的酒味,眼皮不禁抽動了幾下。
這麼烈的酒能喝嗎?
才在嘀咕著,朔夜忽然一個仰頭,毫不優雅地將杯中物一飲而盡。
炎凌耀覺得自己好像石化了。
放下酒杯,朔夜沒有注意到炎凌耀的提問。凝雪月這杯酒並沒有名字聽起來這麼溫軟滑順,光靠近就能聞到那近乎嗆鼻的酒味,當液體輕觸舌尖,隨即會有難受的刺痛感。但正是因為如此,才讓朔夜如此著迷。
這杯酒,讓他感受到哥哥的存在。
將空酒杯遞給調酒師,調酒師馬上會意,默默地接過酒杯,為他倒了一杯溫水。
本來今晚就要下手了,可是一到目的地,朔夜還是膽怯地縮了回來。
他是個殺手,職業殺手。但在經過那一晚後,附有那種條件的任務成了朔夜的罩門。
哥哥的死,終究帶來了無可抹滅的影響。
強烈酒精開始發揮效用,一直以來千杯不醉的他今晚也不知是怎麼回事,總覺得特別疲累。
「小夜、小夜。」
「你到底要幹麻?」被大型犬惹到心煩意亂,朔夜緊皺著眉,半趴在吧檯上。
炎凌耀貼近有些迷醉的男子,說:「小夜……你是不是有什麼煩惱?」
……這麼明顯嗎?朔夜撥了撥頭髮,氣息有些灼熱。「關你什麼事?」
「當然關我的事啊!我們不是朋友了嗎? 」
「……」朔夜白了炎凌耀一眼,轉過頭去趴著。
原以為這隻惱人的大型犬會繼續纏著自己不放,但是過了三秒卻還沒聽到他的聲音,朔夜不禁疑惑地轉過頭。
「啊!」大型犬突然哀號一聲,嚇了朔夜好大一跳。炎凌耀動作迅速地閃到朔夜身後,象是想利用他把自己給隱藏起來。只見不遠處一名留著一頭暗紅色頭髮、身材結實修長的男人在探頭探腦著。
「你搞什麼鬼啊?」看炎凌耀這麼躲躲藏藏的樣子,朔夜也不禁稍微壓低了音量。
「你幫我一下,我不要被那個男人抓回去!」
那個男人?那個有著暗紅頭髮的男人嗎?
「凌耀!你給我過來!」此時男人已經大步走來,直接忽略根本藏不住人的朔夜,一把攫住了正要逃跑的大型犬。
「哇!救命!救命!」
「叫什麼叫啊?我是為了你好!你知不知道你再躲個兩天公司就要告你違約了?」男人狠狠賞了炎凌耀兩個鐵拳,害得朔夜又要再次承受大型犬的恐怖哀號。
「別打啦!很丟臉!」
「丟臉?你也知道丟臉是什麼東西?」嘴上雖是這麼說,男人卻回過頭,禮貌性地對朔夜微微一笑。「你好,我叫作潘烈光,是凌耀的……」
「朋友!朋友!」
「朋友?」男人奇怪地回過頭。
「難道不是嗎?」炎凌耀陰狠地瞪了男人一眼。
潘烈光抬頭想了想,有些勉強地點頭。「算是吧。」
朔夜有些困窘,他不知道該不該向男人搭話。炎凌耀看在眼裡,趕緊跳出來解圍。
「他是朔夜。」炎凌耀跑到朔夜身邊,殷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