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蘭蘭有個孿生姐姐胡麗麗，這個訊息真有點意外。 兩姐妹不是應該一起上學的嗎？ 為什麼沒有見到胡麗麗？ “警察知道嗎？” 餘笙問道。 老六說道：“知道，他們早就知道了，我們是剛剛才發現的，不過與警察掌握的可能有點不一樣。” 餘笙問道：“有什麼地方不一樣？” 老六說道：“我們懷疑，胡蘭蘭早就死了，現在這個，是她的姐姐胡麗麗。” “什麼？” 餘笙躺不住了。 胡蘭蘭死了。 胡麗麗代替胡蘭蘭上學，殺人？ 重生以來，最不可思議的事情，莫過於這件事情了。 “警察不知道胡蘭蘭已經死了嗎？” 餘笙問道。 “他們調查的，應該是胡麗麗已經死了。” 老六說道。 “你是說，胡蘭蘭家裡，故意隱瞞了胡蘭蘭的死亡，假裝胡麗麗死了？” 餘笙問道。 老六說道：“胡蘭蘭，胡麗麗在初二的時候，她們的父母被醉駕的一個富二代撞上，出了車禍身亡了。 這幾年，一直是她們姐妹兩個相依為命，已經是孤兒。 好在父母的賠償金不少，還有幾間門面可以收租，生活不成問題。” 餘笙問道：“胡蘭蘭是怎麼死的？” 老六說道：“自殺！” 餘笙的心沉重起來：“因為霸凌？” 老六嘆了口氣：“因為霸凌！” “能確定嗎？” 餘笙沉默了很久才又問道。 老六說道：“八九不離十。” “胡蘭蘭什麼時候自殺的？” “兩個月前。” “她們兩個不在一個學校上學嗎？” 如果胡蘭蘭是雙胞胎，餘安應該知道的，可是餘安卻沒有對他說過，那就是不知道。 “不在，胡麗麗成績差，她們兩個沒有考到一所學校。” “也就是說，胡麗麗在妹妹胡蘭蘭自殺以後，對外宣城自己死了，她冒充了胡蘭蘭了身份，想替妹妹報仇！ 是這樣嗎？” “應該是的，可是她當時為什麼不報警呢？” “因為，胡蘭蘭有精神病。 而精神病出了事情，是不用負法律責任的，胡麗麗很聰明！” “餘總，咱們怎麼辦？要不要告訴警察實情？” “這個情況，只有我們兩個知道嗎？” 餘笙問道。 “目前為止，只有我們兩個知道。” 老六回道。。 “現在，只有你一個人知道了。” 餘笙說道。 老六也靜了一會才說道：“餘總，我知道了！ 對了，胡蘭蘭生前，很喜歡唱你的歌《化風行萬里》。” 兩個人掛了電話。 餘笙本來想問問老六，是什麼原因，讓胡蘭蘭自殺的。 他忍住了。 因為他忽然不想知道了。 無論什麼原因，這個女孩子，在自殺的時候，內心一定是很絕望的。 胡蘭蘭死了，總要有人應該付出代價的。 哪怕這個代價，聽起來很殘忍。 似乎，讓胡麗麗住到醫院裡，也算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若干年以後，說不定還有自己的生活。 希望胡麗麗在經歷了父母被醉駕的畜牲撞死，妹妹因為被霸凌自殺，她揮舞屠刀之後，還能有勇氣活下去。 放下電話，餘笙已經淚流滿面。 他站起來離開休息室，回到了重症監護室。 男生已經醒了過來。 餘笙站在他的病床前：“後悔了嗎？” 男生的眼睛縮了一下，不敢再看餘笙。 “如果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還是老老實實的對警察坦白，因為，如果不坦白的話，這件事情恐怕不會結束。” 餘笙說道。 “要不要活命，要看你是不是真心懺悔！” 餘笙說完，沒有給男生再檢查，而是直接離開了。 如果早點知道胡蘭蘭自殺了，他昨天晚上未必就會來醫院。 呂凱的母親秦女士看到餘笙，追過來想說兩句感謝的話。 餘笙說道：“讓你的孩子承擔起自己的責任，還有你們也要承擔起責任。” 說完，不給對方說話的機會，徑直走了。 秦女士聽懂了餘笙的話的意思。 原本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難道，真的讓自己孩子背上犯罪分子的名字嗎？ 不！ 秦女士咬著嘴唇，直接否決了。 餘笙離開了醫院。 本來還想看看其他學生，也打消了念頭。 他們活該！ 有些人，年紀雖然還小，已經成了惡魔，可惜了天使。 下了車，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