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太后之病。”
紫顏恢復了平淡的神色,“原來是她病了。既是生病,宣召醫師便可,要易容師做甚?”
“其中奧妙我也不知,但那是皇上的旨意,你不必深究,只管想要不要回去。”
“我不回去又如何?”
“別傻了,這是你回來最好的契機,難道你想永不見天日,流浪四野?”
紫顏微微一笑,“我去哪裡,不必城主操心。”
“你所圖的並不在此,而在京城。當年你在外闖蕩了偌大的名聲,然後就去了京城,買了府第,僅是為了養老?你會回去。錯過今次,再也沒有機會。”
紫顏沉吟道:“你不怕我回去,會要殺你?”
照浪扯出一個不屑的笑容,慢條斯理地整理被他弄亂的衣衫,“你要殺便殺,我不怕。”
紫顏哈哈大笑,“你越是求我,我越不想回去。此處天大地大,我樂得逍遙快活。去天子腳下受氣,又有何趣味可言?你愛做皇家的走狗,我卻想自在地多活兩年。”
“好,既然你執意不從,我就老實告訴你。”照浪好整以暇地尋了椅子坐定,翹起二郎腿,悠悠地敲了桌子道,“我向皇上稟告了你遊歷北荒之事,並說起前次熙王爺謀逆,多虧你從旁協助,王爺的奸計才未得逞。皇上聞言大喜,召我請你進京。如今是天子請你,不是我,你想回去也罷,不愛回去也罷,都依你。不過我碰巧知道傅傳紅是你朋友,已請他去皇上面前伺候,若是你久召不至,皇上龍顏震怒,而傅大師又沒法叫皇上開心……”
他閒閒地望著紫顏,好像在說,你一定無法坐視不理。
“你果然聰明得緊。”紫顏面上蒙了一層霜,“我回去就是,你敢動傅傳紅,我就剝了你的皮——這事我拿手得很。”
難得聽到紫顏的威脅,照浪朝他一笑,轉身就走,“我先回京覆命,你最好快些跟來,莫叫他人為你受苦。”他身形一動,從天淵庭的重簷碧瓦中飄閃不見。
照浪前腳剛走,側側後腳進屋,左右掃了一眼,道:“我聽見聲響,誰來過了?”紫顏知是照浪耳目聰靈,故意避了開去,便道:“沒事,我正想吩咐長生,收拾行李,我們可以回京城了。”
“你說什麼?”側側驚喜地道,“是回紫府?怪了,是誰幫忙,我們竟能回去了?”
“傅傳紅如今正得寵,皇上已下旨免了我們的罪。”
“太好了!回去我為他繡一身金衣,把他供起來。”側側笑得嬌妍明媚,轉念又道,“快,你得想法子尋到姽嫿,找她同回京城。有她在,傅呆子對你準要千恩萬謝,也就忘了我的禮太輕。”
紫顏微笑,傅呆子定是青鸞師父告訴側側的綽號,想想傅傳紅見到姽嫿後遲鈍的模樣,還真沒說錯。他收回思緒,叫來長生準備行李離開蒼堯,又吩咐螢火去尋艾冰,為左格爾挑幾件離別的贈禮。
不想沒過多久,長生驚呼跑來,氣喘吁吁地道:“少爺,左格爾不見了,剪子也不見了!我整理行囊時找不到相思剪,後來想起進屋時看見左格爾出來,再去尋他,就只發現了這個。”他遞上一張白絹,上面是清秀的行草,寫了寥寥一行字——“有緣再會京城”。長生怒氣衝衝地道:“他真是厚臉皮,竊了東西,還說得出‘再會’兩字!”
那個精明的商人,上路後一直默默無聞,像他們隨身攜帶的行李。
“原來他也是易容師,偷聽了我和照浪的對話,先行去京城了。”紫顏含笑,越想越忍俊不禁,他沒能分辨的同行,該有不錯的斤兩。長生驚道:“他易了容,少爺怎會不知……”紫顏搖頭,“他用的是本來面目。”
長生“哦”了一聲,摸住心口道:“我說不然我們四個人八隻眼睛,和他相處幾個月看不出他易過容,真丟死人了。這個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