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的青年,冷聲嘲諷道:“這裡什麼都好,只是太吵了。”
這麼難聽的小提琴聲怕是初學者都很難拉出來,簡直就是在鋸木頭了。沒有天賦學習就不必要浪費時間。
“是有些吵。”一旁的維希無奈的笑笑,“但勤奮總是沒有錯。你看其他人也沒有說什麼不是嗎?”
他懶得爭辯,不鹹不淡的回答:“也許吧。”
維希看著在努力鋸木頭的青年輕笑了,這衣服顏色太眼熟了,就像是剛剛有個白痴在襯衫外面披了件外套一樣。維希站起身,一字一句的問道:“不知道蘇先生想聽什麼曲子?”
他看著他反問:“你要去制止他?”
“我以為我的水平也許比那位青年的水平要高些許?”維希呵呵的低聲笑著,但其實相當有自信。“蘇先生有喜歡的曲子嗎?”
“夢中的婚禮。”
他隨口報了一個曲目,然後就看見維希走過去和青年友好的攀談了一會,順利的拿到小提琴走到前面的樹下靠著樹幹揚手而起。
優雅動人的旋律應聲而起,前半段悠長而輕快,不同於鋼琴的演奏方式,曲調中更多的是柔情而婉約的美感,卻因為只在夢中才能得到,平添了幾分慟哭的哀傷。
曲目很好,而此刻在他眼中演奏者似乎更好。
維希靠在樹下安靜的演奏著,臉上掛著恬靜令人沉醉的微笑。風起花揚,琴聲悠遠,光影無端的組合之下是一副絕美的畫面。他找不出形容詞,只覺得現在一切都很好。
他回憶起初見時,畫面也像是這樣美好。後來發生了一些不合時宜的強盜事件倒也拉開了兩人互糾葛的序幕。他似乎喜歡上時不時的往人界跑一段,和維希調調情說說話。他毫不否認他對維希存在出自本能齷齪的想法,但他不想勉強。他相信總有一天維希會自己拋下一切主動的來到他的身邊。
忽的琴聲戛然而止了。
身後傳來爆炸的水聲嘩的覆蓋住了所有聲音。噴泉的水也許是因為管道年久失修的一下子不受控制的爆裂開來,原本坐在噴泉旁的行人反應不及沒噴濺了一身水花,便四處的逃竄開去。一下子公園變得很安靜,只剩下小量的售賣者還在苦苦堅守。
維希把小提琴還給青年就立刻跑回了他身邊,一臉抱歉的詢問:“蘇先生,你沒事吧。”
“沒事。”他低頭看著自己的外套,上面並沒有濺落的水花。“我開了結界。水被反彈了。”
“那就好。”維希表面上輕輕舒了口氣,心底裡卻失落萬分。亞戴爾用噪音般小提琴和噴泉製造出來的臨時計劃看樣子是泡湯了。
他現在所能的就是儘量拖住萊斯特,要是錯過了機會就沒有下次了。他看著水勢漸漸平緩的噴泉拉扯道:“這噴泉放了幾十年了,沒想到今天說壞就壞了,真是抱歉。”
“這不關你的事。”萊斯特沒有多想,直接把這次事故歸結為意外。“是皇城的管理者翫忽職守罷了。老去的東西遲早有一天要換。”
聽到萊斯特這麼說,他的思維一下子又發散開來,直接就拿最近令他煩的睡不著的事情開唰:“蘇先生的意思是比如元老院裡的一群老頭子們?”
“你想到哪裡去了。”萊斯特話雖這麼說思維卻也跟著他一起跳躍,也抱怨起了家裡一群不是很開竅的老頭子。“元老院那幾個傢伙不肯服老,到現在這個年齡了還要激流勇進。嘖嘖,都是一群思想迂腐的老人家。”
“就是。”他附和著:“現在日行和夜行都做出了對削減自己權力的宣誓,而元老院還固守著高位不放,其野心可見一斑。”
不過其實他並不擔心元老院會有什麼大動作畢竟人都快入土了還動什麼動,兩方權力的非但沒有縮減還在私底下擴張了準備面對元老院快來到的階位變化。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