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月色撩人,只是不知人滋味。
如此美景,青澀也不禁多看了幾眼,只是暗色下隱去了原本的生機與色彩,反倒透出一份玄秘又懾人的風采。抬頭,月亮早已鑽入烏雲,像是要躲避什麼似的。
“公子,請把。”元德開啟門,低眉順眼的說。他不能對青澀不敬,事到如今,他還是看不出夏天睿對這位到底是存了什麼心思。
輕輕的足音迴盪在宮殿裡,一盞明燈燃在內室,曖昧的色彩。他站在那最後一扇門前,不禁深吸一口氣,面無表情的推開門,走了進去。
面前的場景不禁讓他有些發愣,只見夏天睿坐在榻上,那個叫琢玉的人便乖巧的依偎在他的身上,當真是紅紗半掩,美人遮羞。
只是短暫的對視過後,青澀便跪在了地上。每次見到夏天睿,不行跪禮是過不去的。饒是躲不過,還不如主動些,少點難堪。
夏天睿也不說話,只是把玩著琢玉的長髮,他打量跪在面前的人。自上次一事,足有半月沒見。他不是整天流連於後宮的皇帝,鶯鶯燕燕自不必多說。只是今日那一眼,又勾起他的回憶。
嫵媚的眼中沒有絲毫的妥協,蒼白又倔強。夏天睿喜歡青澀跪在地上的樣子,乖巧又安靜,那是他的喜好。
一頭的長髮已經被風吹乾,薄薄的衣衫下就是細膩的肌膚,纖細的骨骼,一時間,那一夜的殘忍與旖旎全部浮現在腦中。
“今日朕說過,你該學的是什麼,可還記得?”夏天睿淡淡的說,一邊講琢玉摟在懷裡。
青澀聞言坦言說,“學著如何伺候陛下您。”這種話對他來說是小兒科,還是曾經那個自己的時候,多下流的話他都說得出口,只是今時今日,這沒字每句都讓他的心隱隱作痛。不知為何,他又不想搪塞,他想證明,自己還是過去的自己。
“是嗎?”夏天睿沒什麼情緒,只是輕輕的撩開琢玉身上的長衣,大片的肌膚便袒露在光線下,“那你學會了嗎?”
他聽了淡笑,這是他最近對著銅鏡苦練的成果,安分又乖覺,“沒有。”他直言不諱道,稍側了下頭,眼底的輕蔑一覽無餘,“也永遠學不會。”
夏天睿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剛毅的面容毫無表情,琢玉眼珠一轉,乾脆整個人跨坐在夏天睿的身上,“陛下,您就由著他這樣同您說話?”他說,見夏天睿沒有發怒的樣子,便大起膽子,“陛下,臣有些渴了。”
夏天睿笑了下,那嘴角竟有半分寵溺的意味,他環視了一圈,目光最後落在了青澀的身上,“朕也渴了。”眼神依舊狠戾,卻又在暖色的光線下映出三分柔情,恍如錯覺。
他聽了,連猶豫都沒有一下,起身走到桌案前。他有些小心翼翼,每一個動作都是由左手完成的,右手上一條猙獰的刀疤格外刺眼。散落在耳邊發輕撩著面頰,瘙癢又諷刺。
他踱步到二人身邊,“奉茶!”琢玉撒嬌一樣的說,夏天睿也沒制止。
奉茶是夏寰的宮廷禮儀之一,一般針對於妾侍的低微。青澀作勢就要跪,只是膝蓋微彎的時候猛地伸出左手,一把拉住琢玉的長髮,手腕發狠,將琢玉整個人拖了下來。茶盞掉落在地面上一聲悶響,竟沒有碎掉。
“艹你媽的小賤貨!”青澀憤怒的罵,對著琢玉就是一腳,他他媽的才不要管夏天睿在不在這裡,這種對誰都要低眉順眼的日子他受夠了!“老子曾經是不打‘女人’的!”
他說,轉手摔碎那茶盞,將碎片握入手中,管夏天睿火不火大,先殺了這個混蛋。
那玻璃碎片直直的朝著琢玉的眼睛刺去,夏天睿也不動,只沉聲說,“你要代他侍寢?”隨著琢玉的尖叫聲,青澀停住了手邊的動作。
青澀冷笑了一下放開琢玉,在剛才,他的確想殺了他。那又有什麼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