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聶風說了因由,揚夢雪嘴上雖不說,雙眼冷冷盯著笑三笑。滿是厭色。
回到宮內,進入大將軍殿,聶風看笑三笑極盡落魄,一面命侍從帶他去洗澡換衣。一面又在殿內備好酒宴等著。
笑三笑沐浴過後,換上了嶄新的衣衫,整個人變了樣,遠遠觀之。又恢復成那個世外高人一般的模樣。
入席坐定,寒暄了幾句,聶風問起他的近況。笑三笑目光微冷,說道:“聶將軍,老夫如今真是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本已不打算在現出江湖,但實在是有一件關係天下蒼生的事情要向你闡明,才會厚著老臉前來求見。”
聶風微微而笑,和氣的點頭,“笑前輩說吧!只要是聶風能做的,一定盡力而為!”
笑三笑目射豪光,盡展其數千年來培養出來的好口才,把乘國上下說的腐爛不堪,又說乘國國內民不聊生,百姓衣食難足。
聶風不待他說完,卻已抬手道:“笑前輩,你所說的好像不盡其實吧!我聽說乘國百姓安居樂業,雖比不上廣國富饒,但也沒有這麼嚴重吧!”
笑三笑眉頭一抽,依舊堅持:“聶將軍,你未能親自見過,自然不知道,我從乘國境內而來,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這些年,乘國先後吞併燕京、順國,從建國至今,戰爭從未停止。”
“農耕滯後,漁商不前,你仔細想想,是不是這樣的。老夫實是不忍心看著乘國百姓淪入水深火熱之中,請聶將軍出兵,覆滅乘國政權,還天下百姓一個安康吧!”
聶風起身踱步,思量片刻,不禁對笑三笑此來的目的產生了質疑,說道:“笑前輩,不至於如此吧!乘王昔年與我同在天下會做事,他是我的大師兄,他的為人我還是清楚的,雖然冷冽嗜殺一些,但才幹卓絕,怎麼會讓百姓這般辛苦。”
笑三笑低眉凝思片刻,只得把最後的大招放出來:“聶將軍,你實在是不瞭解乘王啊!被昔年的情義矇蔽了你的雙眼,你知道不知道你的母親顏盈,也被乘王殺了。他年前不顧國內疾苦,征伐百姓為兵,攻打東瀛,好戰喜功,多少百姓身死外鄉,屍葬大海……”
聶風不禁微微變色:“你說什麼,我娘,被……乘王殺了……”
笑三笑急忙站起,加重語氣說道:“對,此事千真萬確……”
他正要訴說顏盈被殺的經過,聶風突地冷冷笑道:“哼,我年幼時,娘棄我和爹不顧,只為了追求她的所謂強者,害得爹為了娘重出江湖,被火麒麟咬死,他的生死又關我什麼事情?你不要再說了……笑前輩若還想挑撥我和乘王的關係,請離開吧!就當聶風不認識你這個朋友!”
聶風一甩袖離開,笑三笑怎麼也想不到,聶風竟然也像變了個人一樣。其實聶風在廣國為將多年,為了救兩廣百姓於疾苦當中,所經戰陣無數,雖還有善良的心,人卻早變得聰慧老練,哪會受了他的蠱惑。
剎時,整個殿內只剩下笑三笑空蕩蕩的坐著,獨自對著滿席的冷酒冷菜,一種無力的感覺再次襲上心頭。
暮地,笑三笑眸中寒光一閃,竟下了一個最冰冷的決定。
從他被尊為第十二驚惶以來,就從來沒有敗過。這時,對於雲乘風的恨意,不再是為了千秋大劫,而是轉化成了他自己的仇恨。
他第一次現出江湖時,曾經睥睨天下,揚言可以滿足找到他的人的所有願望。當時的武林盟主鐵一刀質疑於他,以當皇帝為願望想要讓他出醜,他就立即整治對方,讓鐵一刀命喪皇宮。
這時,笑三笑突然記起這件事情,一股狠意立即在心中騰起,狠狠道:“聶風,你不願出兵是嗎?那我就讓你非出兵不可?你乃是千求大劫的應劫人,卻空乏志氣,只願偏居一偶,他日千秋大劫到來時,如何能阻止大劫。”
笑三笑走出大殿,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