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討論公事。
在胡沁雯感嘆鵝肝醬伴蔥油餅裡頭的蔥油餅個頭很迷你的時候,林泓已經開始報告公司裡面的事情。“曹玉祥曹總一直找財務部發難,因為財務部不肯答應給他取錢。湯先生,您看以後我們要怎麼辦?我們去查過了,他交往的女性朋友越來越多,所以花銷也越來越大。”
湯世斌的手指點了幾下桌面。
“可以給錢,但是財務部的人必須是我們的人,他要拿錢的話,要寫借條。但是不能把公司的全部流動資金都讓他拿走。”
林泓怔了一下。
胡沁雯正在喝魚羹,那魚羹看起來很平淡,但是喝下去帶了一絲絲酸甜味道令人感到很驚奇。
聽到男人們在聊公事,她心裡翻個白眼,特想跟男人們說,吃飯的時候如果不吃飯,那跟五六歲情願吃零食不吃飯的熊孩子沒兩樣。
湯世斌繼續解釋。“他的性格一直很急,不喜歡腳踏實地,之前還有我壓著,但是我現在不在,他肯定心急要走捷徑想要去賺大錢,由此來證明,他跟我合作沒有沾我的光,反而被我拖累了腳步。也剛好可以跟他的女性朋友炫耀。”
不等他說完,林泓已經脫口而出。“他要去炒股票!”
“近來的股票市場很好,他還是一心要進入股票市場。”
而且近來有關股市的新聞鋪天蓋地,很容易給人一種股票市場裡面隨手都能撿黃金的感覺。
“可是股票市場太虛了,現在投進去不太靠譜。”
林泓是學財務的,一分一厘都要有正確的去處和來處。
所以他的觀點也比較傳統細緻。
當初湯世斌也是看中了他一點花了高薪請他回來做事,因為他的性格在當下浮燥的社會很難得,有這種人在公司裡,再滿腔熱血的人都會帶點清醒的理智做規劃。
湯世斌用的是自己的觀點。“他跟我是合作人關係,公司的錢有他的一部分,他要拿就給他拿。”
林泓考慮的是整個大局。“但是根據以往經驗來判斷,股票市場越是吆喝的越大聲,就越證明以後會出大事。賭徒的心態都是就是輸了還想再把輸掉得贏回來,贏了還想繼續贏下去,無論曹總炒股時出現了哪一種現像,他遲早都會把公司掏空。”
湯世斌沒有正面回答他,反而突然問胡沁雯。“如果你媽一定要要炒股,你明知道會虧本會怎麼辦?”
胡沁雯似乎沒有一絲防備,愣愣地看著他後才表示。“各人有各人的死穴,她是我媽,我又不是她媽,我才不想管她呢!哪怕是好意的,她也會當成惡意來猜測,到時候我就裡外不是人了。”
“那她產生的後果你也不管嗎?”
“如果她真虧了錢,上頭有我爸我弟圍攻她,我頂多再加多點班,掙多點錢,在她最難過的時候給送過去,那時候我起碼能得十天半個月的好臉。”
胡沁雯家的太后又不是第一次炒股失敗,她都有經驗了,反正她媽是哪裡跌倒,她就必須要把跌倒的地方形容的鳥語花香像仙境一般,把自己失敗的理由變成她一直沒有修煉到家,所以每幾年都要進去拿錢再重新修煉一下。
林泓聽她完後睜大眼睛看了她好幾次。
把胡沁雯看得有點發毛。
趁著湯世斌沒有再發問的時候,林泓連忙道。“你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你媽去股票市場這個火山口把家裡的錢都敗光了?”
沒想到這貨也有道貌岸然的三觀。
“沒事,反正房產證在我弟手裡,我爸每個月只上交工資卡,獎金什麼的存銀行了,我媽再虧也虧空不了家裡的錢。反正這種事情,她也是幾年才發作一次。發作完後,我們家反而能平靜一陣子,如果我弟這時候交了女朋友,哪怕型別是我媽不喜歡的,到了這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