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媽媽又想看,月茹嘿嘿的笑了,對她招了招手;說:“都拆線了;也結起來了,不嚇人的,來看吧。”
貓貓給自己做了很強的心裡建設才走過去,決定一探究竟,只是才趴到床邊,便看到月茹掀開上衣,一條歪歪扭扭的紅色刀疤豎在肚子上,貓貓‘哇’的一聲就大哭起來,她在學校那點兒狠勁對著她媽是半點兒也發作不出來。
月茹有點洋洋得意道:“是不是很像紅皮的蜈蚣?”
貓貓於是哭的更兇了,她知道媽媽是故意嚇她,月茹對貓貓就是有一種惡作劇的喜歡。
半晌,月茹用手指抹掉她的淚道:“傻孩子,一點兒也不疼,不信你摸摸,肉都長出來了。有什麼可怕的呀,你就是膽子小,小時候打針怕的跟什麼似的,現在都這麼大了,十歲了耶,居然還怕。”
貓貓昂著頭不服道:“是很嚇人的好嚒!那麼長一條刀疤,誰不怕誰是神經病啊!”
月茹道:“你要不要摸摸?”
“媽媽你會疼嗎?”
“不疼。”
貓貓便用小拇指輕輕的碰了一下,立刻縮回來,然後回到靄芬的房間裡哇哇大哭。
貓貓哭完了又跑回去問她:“媽媽,是真的拿刀在你的肚皮上割嗎?”
月茹點頭道:“對呀。”還騙她說:“喏,這一條刀疤是生你的時候劃得,現在歪掉的這一條才是新割的。”
貓貓一個腳軟,嚇得差點昏過去,結果直接做地上了,然後踉蹌的爬起來又回到靄芬的房間哇哇大哭。
月茹一個人在房裡嘿嘿笑著,她這也算是苦中作樂了。
靜江回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幕,他無語的看著月茹:“就知道欺負你女兒!怎麼樣,欺負了她稍微開心點了?”
月茹在床上打了個滾:“我無聊嘛。”
靜江在床沿坐下,正色道:“對了,和你說件正事,這次你生的也是一場大病,我幫你在單位請了假,但我覺得以後你就不要去上班了吧,乾脆做成長病假。”
“為什麼?”月茹詫異的抬頭,“整天呆在家裡那不是要無聊死?”
靜江道:“呆子,現在國有企業改革是勢在必行的,就算冷凍廠效益再好,也抵不過時代的步伐,所以這次單位肯定要大規模的砍人,我收到訊息,琴芳和瑞香就在第一波的人選裡面,我還借了她們兩萬塊錢呢,想到他們以後要是沒了工作,肯定很需要錢急用,我得趕緊把錢還給他們。”
月茹咬著唇,垂著腦袋‘嗯’了一聲。
靜江揉了揉她的頭:“反正這些事兒你也不用操心,你就給我安心養病,把身體養好了,單位的事情我會幫你處理,我只是來拜託你姑奶奶別再給我出事了,行嗎?我經不起折騰了。”
月茹用手戳了一下他的腰:“就折騰你。”
靜江笑笑,躺在她身邊吁了口氣道:“唉,我是真的累了,讓我趟一會兒,最近小貓沒惹什麼麻煩吧?我都顧不上她。”
月茹輕笑了一下,給他蓋上被子,搖了搖頭。
靜江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為在月茹和白俊出事以前,貓貓在學校裡的事鬧得有點大,她現在幾乎可以稱的上是學校一霸了,但這個‘霸’倒不是說她欺負別人,用行話來說就是太‘串’了,太難以調教,老師們紛紛舉白旗表示無可奈何。
貓貓原本對老師是抱有很美好的期望的,但自從一次又一次的期望破滅之後,就變得很叛逆,上課聽不聽全憑自己的心意,作業做不做也全看自己心情,想交就交,不想交就不交,至於理由,老師當著全班的面問她,她大喇喇道:“不想做要什麼理由?”
老師要是有鬍子老早氣的翹起來了。
後來上課的時候,老師便時常盯著她,道:“方妍,你不要老看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