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貓道:“很多人誇過,你不是第一個,所以你可以走了。”
“如果我不走呢?”那男的耍無賴,“我想你們兩個陪我們兩個玩。”
我怕的要命,開始收拾桌子上的課本,另外一個男的突然把手按在我的手上,貓貓驀地抬起頭,死死盯住那個男孩子說:“放開。”
那男孩子怔了一下說:“我就不放,怎麼著,你這小妞也太兇了,我打你你信不信?”
貓貓二話不說,拿起圓珠筆就往那男孩子手上戳。
“哇!”那男的嚇得跳開,一邊對旁邊的男孩子說,“哥們兒,這小妞這麼兇,咱們找別人去。”
和貓貓搭訕的那個男孩子看了一眼貓貓,唯有悻悻的走了,走到半路上還不斷地在回頭。
貓貓這才鬆了口氣,對我說:“這兩個傢伙從小不學好,小流氓,我看我們別在這裡待著了,過會兒要是他們再回頭,帶著人來就麻煩了,趕緊回家吧。”
我嗯嗯嗯的跟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後來我們一直很小心,就怕哪一天在俱樂部又遇見那些個男生,每次都繞開葡萄架不往那裡走,所幸之後我們一直沒再碰見過他們,久而久之就放下心來。
可誰知道有一天貓貓從教室裡出來,正好碰到那男孩子在拖地,是輪到他們班在搞整個走廊的衛生工作,於是乎,貓貓走到哪裡,那男的就故意拖到哪裡,然後‘啊呀’一聲說:“對不起。”
貓貓看都不看他一眼,徑直自顧自的走向女廁所。
那男的挺鬱悶,趕緊衝回教室,等貓貓從女廁所裡出來,就發現那男的在外面等著,一見她就滿臉通紅,把一張紙往她手裡一塞就跑了。
貓貓覺得莫名奇妙,回到教室把紙頭開啟來一看,上面寫著什麼‘你是樹上的花蕾,我願做撐起你的那棵樹枝’之類的,坦白說,貓貓在這方面承襲了方靜江的特色,比較不開竅,看的她雲裡霧裡,一點兒也不懂,於是她自動自覺的把紙條交給了班主任,並道:“剛才走在走廊裡,一個男的給我的,老師我看不懂啥意思。”
班主任瞄了一眼,差點昏過去,指著貓貓的腦袋罵:“你年紀小小就不學好,跟人搭訕什麼?!”
貓貓糊里糊塗:“我跟誰搭訕了?是他過來給我的呀。”
班主任說:“你不跟人說話,人家會來找你伐!”
貓貓想:你這根本就是不講道理吧。
她乾脆不理睬這個老師自己回到座位上,有幾個女同學在譏笑她,她一點反應都沒有,沒多久,班主任就找到了靜江,然後把這張紙條給靜江看。
靜江自然是當場就大發雷霆,然後回去把貓貓關起來狠狠罵了一頓。
貓貓看著他爸跟發怒的獅子一樣,木木的道:“這男的我真的不認識呀,我連他叫什麼都不知道,你讓我告訴你什麼!”
“那我明天就去找!”靜江以為貓貓是早熟,揹著他搞小動作,當然,讓靜江有這種想法的,也要歸功於老師的明示和暗示。
可以想見,貓貓的五年級過的挺鬱悶,可之後出了白德輝和靄芬的事,靜江就對她放任自流了。如今分數出來,靜江自然是懊惱不已,他覺得是自己疏忽了她,一定是她早戀造成的,因此把她給打的很慘。
為了這事,本來畢業的這個夏天我們可以玩的很開心,結果卻過得膽戰心驚。
每次我想要找她玩了,都得去他們家把她從她親爹的爪牙裡給救出來,她爸也只有見到我才放人,好像我是個做擔保的,對於這一點,我也曾有過不小的壓力。
其實我們平時玩的並不瘋,無非就是四處逛逛,有時候是書店,有時候就到俱樂部的宿管樓上去看藍天白雲。有的時候甚至一句話也不說,只知道彼此在對方的身邊,就足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