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月茹低垂著眼道:“好,你說,你想問什麼,我都告訴你。”
“我要聽你的解釋。”
“關於?”
“龔琪。”
月茹一臉的無奈,接著只得把在同濟大學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他,末了道:“你不信可以找龔琪問問。”
靜江‘嗤’了一聲:“你是呆子嗎,人家要勾你,難道還要明說出來?一個男人幹嘛隨便無事對一個女人獻殷勤,你究竟要上多少次當才會學乖。這年頭有幾個男人是好的?”
月茹苦笑道:“你究竟知不知道龔琪比我小多少歲啊?十歲?還是八歲?人家剛剛畢業分配到食堂裡上班。你——你不要凡事都想的這麼邪惡好不好!”
“我邪惡?”方靜江用手指著自己的鼻子,“那小四呢?小四不是也比你小四歲,怎麼說?”
“我告訴你男人都是一樣的。”
“那你呢?”月茹抬頭直勾勾的看著方靜江的眼睛,“你平時在單位裡和女同事說話,嘻嘻哈哈的參加聚會我從來不說你,敢情照你的意思,你對人家也都心存歹意,因此最清楚你們男同胞齷齪的心思。”
“你——!”方靜江被氣得啞口無言。
儘管如此,他還是奪下了她手中的行李,態度放軟道:“貓貓不能沒有你,不許走。”
其實他想說的是,我不能沒有你,不許走,但他從不會說出口。
月茹就這麼一直坐在床沿,該吃飯吃飯,該喂女兒吃飯就喂女兒吃飯,簡直就是行屍走肉,做無聲的抗議。
夜裡,為了軟化生氣的老婆,方靜江決定溫存一番,權當做用實踐來證明自己沒有嫌棄她。
因為誠如月茹所言,他意識到他們之間緊張的氣氛可能是來源於他們近來太過於疏遠彼此的身體,於是就想要拉近一下距離,最好直接負距離,那就什麼問題都沒有了。
只是他想的容易,當貓貓當天晚上被強行塞到他奶奶和爺爺的被窩裡去了之後,他捧著月茹的臉,竟是感慨萬千,遲遲落不下一個吻。他一下子覺得自己老了很多,他撫摸著她的眼眶,她的額頭,她的眼睛,她的鬢角,還有她的嘴唇,翻來覆去的,就是無法像過去一樣,唇舌激%烈的交*纏。
他在想什麼他也不知道,只知道月茹的眼神越來越昏暗,眼淚水越積越多,最後全都衝出眼眶,佈滿了整張面孔。
她說:“我知道,我就知道。”
還有什麼比真相更殘忍呢?!
假如不曾嘗試過,他們還可以自欺欺人,找藉口說是最近大家都太累了,以後再說。可現在人在懷裡,一切就緒,他卻下不了手,彷彿與她之間橫亙著千山萬水,就是再也跨不過去了,他覺得無比悲傷。
月茹哭著收拾好東西,站在那裡良久,似乎是下了無比的決心後道:“靜江,我們離婚吧。”說完,還不待他來得及給出什麼反應,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靜江如同一座雕塑那樣,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裡,竟也忘了去追,他在想,她說什麼?
離婚?
她怎麼能那麼輕易的說出口!
那一晚的月亮,真是白的嚇人,亮的嚇人。
作者有話要說:各位親,明晚休息一天,累死了。。。
第59章 孩子的懷疑
月茹當然也聽說了這件事;她心裡雖然覺得手段有些過分殘忍;但一想到有人替自己出了口氣,又覺得十分痛快;只是她更擔心的是;這個替她出頭的人到底是誰呢?
她假裝不著邊際的在靜江面前提起此事來;靜江冷冷道:“活該,老天爺長眼;也省的我親自動手收拾他;真要感謝那人。”
月茹暗地裡鬆了口氣;道:“我還以為是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