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乾的那種要一千多塊一條,實在是買不起啊!等蟾蜍吃完,我下週再去給她弄點蝌蚪來。”
月茹擔心道:“問題是,這個…土方能有用嗎?”
靜江嘆了口氣道:“應該行吧。我還記得我小的時候我拉肚子,我媽就把蠶豆嘴上那個東西剝下來煮了給我吃,一吃就好。你看我姐現在這狀況,醫生也說不準到底能不能救活,死馬當活馬醫吧。”
月茹聽了心裡很難過,點點頭道:“那我給你搞蝌蚪去吧,我們那裡平涼公園門口有的賣,一塊錢一大把。”
靜江說好。
方家的人全員出動,為了桂芝的病東奔西跑。後來在中心醫院住了兩週以後,醫院的主任依照她的情況,安排她轉到瑞金醫院去。
由於在帆布場工作的關係,桂芝一直心率不齊,每天的心跳都是一百多,所以醫生決定暫時不進行化療,懷疑她可能肺轉移。
在吃了一個多月的藥以後,終於可以進行化療。
桂芝一直記得她用的是什麼藥,她說她一輩子都無法忘記,一種是5fu,一種是更生黴素。
同病房的病人稱之為‘雙槍’。
桂芝兩種藥一起上,足足吊了有半個月,白血球終於跌到了3000,hcg(人體絨毛膜促性腺激素是婦產科醫生們所熟悉和最常使用的“妊娠試驗”激素)也小於50,恢復到了正常值。一家人總算稍稍鬆一口氣。
但是還不能鬆懈。
因為很多病人,在化療後hcg暫時回到正常,沒過多久又上去,於是又要重頭再做化療,這樣沒完沒了的,身體吃不消,最後很多人就是這樣死在化療上的。
好在桂芝真的是福大命大,她的指數一旦回到正常後,休息了一個月就一直保持穩定,全家人當真是喜極而泣,到能出院的那一天,個個都來接她。
唯獨月茹。
方靜江在給姐姐打包衣物的時候,桂芝便隨口問了一下:“小白呢,她不來嗎?”
靜江道:“她今天要上班,被派到很遠的地方去了。”
桂芝‘哦’了一身,沒再多問。
其實靜江知道這些,也是聽嚴世槐說的,說是月茹臨時被派到蘇州去了,幫人頂班的,來不及和靜江說了,讓他捎個口信。
他想他也沒有資格再要她報告行蹤,譬如去了哪裡,或者跟誰見面什麼的……
但是她今天沒出現,他心裡當真是空落落的。
除了這些,嚴世槐還告訴他另外一件事,說是他們供應站的人大概都曉得了。
有人看見白月茹一個人在浴室的更衣箱前面偷偷地哭。
看見她的那個是方金梅,同樣是女駕駛員。
因為供應站的員工都是有制服的,上班都要穿工作服,下了班,可以換好衣服洗完澡再回去。所以一個班次的員工,總是很容易碰頭。
方金梅挺同情她的,稍微打探了一下,才知道是月茹的媽又逼她去相親了。
說道這裡,嚴世槐打趣道:“小方,你猜猜,白月茹老母這次逼她嫁給誰?我保準你打死也猜不著。”
靜江心裡不痛快,煩悶道:“你說就說,不說拉倒。”
嚴世槐道:“還記得以前你在學校的時候,總跟在你屁股後頭的那個跟班兒嗎?那個花花公子!叫什麼來著…”
方靜江蹙眉想了一下,難道是…?“陳興國?”
“就是他!”嚴世槐哈哈笑起來,“你說這世界小不小。”
第20章 病危的姐姐
氣氛很凝重。
桂芝的臉色也很蒼白,但她的嘴角依然噙著一絲微笑,還反過頭來安慰眾人道:“你們這是幹什麼?不就是生個小病嗎?值得你們大驚小怪,一個個都哭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