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顫,好像癲癇發作一般,不停的抓撓著自己的身子,從喉嚨深處發出的聲音,嘶啞得讓人不寒而慄。
“啊——”尤衛蘭追上來,驚呼一聲,直接捂住嘴巴。
眾人緊隨其後,見到此情此景,都愣在當場。
“是不是發病了。”黎悠夢話沒說完,就被燕隋一把扯入了懷裡,將她的頭按在懷中,不許她再看。
“這不是發病。”燕隋壓著聲音,剛毅冷峻的臉龐變得越發森冷,緊緊將黎悠夢按在懷裡。
“她嗑藥了!”
“不可能!”警察驚呼。
“我不會看錯。”燕隋聲音異常堅定。
這是姜熹時隔快五年第一次看見黎常娥,她身上已經被清洗得差不多了,頭髮就和狗啃一樣,頭髮也就比一般男人長一些,形銷骨立,蜷縮成一團,後背的脊椎骨一節一節,清晰可見,僅剩一點皮肉包裹著骨頭,眼窩深陷,顴骨突出,哪裡還有她印象中貴婦的模樣。
縮在地上,不停的抽搐打顫,嘴巴里面還在呢喃自語。
警察進去,試圖讓她冷靜下來,可是她整個人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張嘴就衝著拉著她手臂的民警咬了一口,疼得男人冷汗直流,最後還是被打暈了帶到了醫院。
尿液檢測結果很快變出來了,是陽性。
而且從她的手臂動脈處,也觀察到了一些半新的針孔,看起來也就是五六天前留下的,她一個人逃出醫院尚且困難,更別說再去弄藥了,那簡直天方夜談。
黎常娥被緊急送去醫院救治,調養了一段時間就被送去了戒毒所,不過後來受不住難熬的戒毒過程,撞牆而亡,不過這些也都是後話了。
姜熹那一夜沒怎麼睡著,總是反反覆覆想起以前的事情,物是人非,心裡自然諸多感慨,後半夜忽然狂風大作,後半夜燕小西被吵醒了,光著腳去敲姜熹的門,母子兩個人摟著這才算勉強睡了幾個小時。
翌日
尤衛蘭疼愛燕小西,一早便讓人接他去黎家玩,姜熹則繼續去老宅收拾東西,頂層的閣樓太髒,姜熹找了件早就不穿的衣服換下,準備去收拾東西,她的衣服之前都被姜姒盡數丟了或者是毀了,只留下姜姒的幾件粉白的裙子。
姜姒平素最愛白色,衣服看起來也都是嬌嫩溫婉的,現在看來,倒是挺幼稚的,但是穿在姜熹身上倒是毫無違和感。
姜熹正收拾東西,忽然聽著傳來大門被開啟的聲音,心臟猛然一緊。
“誰啊!”姜熹喊了一聲,在空蕩的屋子傳來回響,卻無人應答。
“誰來了。”姜熹又喊了一聲,依舊沒有迴響。
而此刻卻傳來了有人上樓的聲音,步伐沉穩,鞋子踩在瓷磚地面,聲音清脆。
姜熹心裡一緊。
該不會是入室搶劫吧,姜家已經許久不住人了,怎麼還會有人來!
姜熹看了看周圍,拿起一邊早就廢棄的棒球棍,雙手攥緊。
“到底是誰來了。”隨著聲音迫近,姜熹都不知道自己聲音居然微微有些顫抖。
那人的腳步聲忽然在門口停住,姜熹心裡一驚。
心想這小賊膽子真大,主人喊了不跑,居然還敢送上門,看她不打死他。
而此刻那人的手忽然按在門上,隨著吱呀一聲,閣樓的門被緩緩推開。
“無恥小賊,看我不打死你!”姜熹舉著棒球棍就狠狠的砸過去,門外的人顯然愣了一下,立刻伸手攥住了姜熹的手腕。
“小賊……”
“什麼小賊,我是你老公!”燕殊精緻的臉,帶著痞氣的笑容立刻從門縫中擠了出來。
“燕殊!”姜熹才鬆了口氣,“嚇死我了!”姜熹身子陡然一鬆,卻執起棒球棍,朝著他的屁股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