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怨。所以件事自然按下不提。
葉家的老爺子前兩年去世,葉禮橋就算是葉家的當家人了。如今他一回來,家裡隱形的主心骨水落石出一般,葉家上下都一臉激動。
他們一回來,便都忙活開了,照例又要將整個宅子都重新打掃一遍。
微娘不等老太太說,首先通知了身在枝州的葉禮榆和葉禮楣,兩人聽說弟弟回來,皆異常興奮,均道今天無論如何都要回家一趟。
這下家裡更熱鬧了,廚房的大師傅帶著他的徒弟們忙得不亦樂乎。百忙之中,仍給許涼開了小灶,遞了些拿手的點心。
可許涼麵前坐著婆婆聶緹,不敢太過忘形。讓人取了葉家特製的碟子和筷子,和聶緹客套兩句,便慢條斯理地吃起來。
許涼雖然出身名門,但卻不太喜歡這種一舉一動帶著教條的行事風範。雖說姿態優雅端莊,但累是肯定的。
可自打她嫁進來,婆婆都是用大家名媛的準則來教導自己。平時在葉輕蘊面前,可以自由自在,但在聶緹的眼皮子底下,她就得收斂三分了。
聶緹聽說了梁晚昕和童湘的事,皺了皺眉,嘆道:“兩家當鄰居也這麼多年了,只沒想到那母女兩走上了這等邪路”,要不是修養在那裡,接下來就是一句“上樑不正下樑歪”了。
許涼知道她一向看不上樑晚昕母女的做派,但此事已經過去,她也不想再翻出來噁心人,便說:“別的都罷了,我只是想守著家裡,過些太平日子”
看她眉目一如既往地平靜,不難過也不慶幸,倒是一副不因譭譽而擾亂心境的樣子。聶緹暗自點頭,雖然輕蘊把她養得太過嬌憨了些,但骨子裡的氣質卻天生清澈。
這時候葉輕蘊同父親談完了話,意料之中地沒有好臉色。父子兩個一向這樣,有人在中間當潤滑劑還好,一旦面對面,便強硬地要摩擦出火星子。
他一下來,便看見許涼麵前的點心碟子和筷子,心裡笑道就知道在母親面前裝模作樣。他走過去,和許涼擠在同個沙發上,拿了塊大個的填餡兒點心,遞到許涼麵前。
她正覬覦那點心呢,只是在婆婆面前,如果點心渣子落在衣服上,肯定會被訓導一番,就沒好意思去拿。
他們倒是心意相通,許涼抿了抿嘴唇,咬了一口點心。
葉輕蘊一笑,看她吃得跟只小倉鼠一樣可愛,要不是母親在場,真想狠狠吻過去。
餡兒太大了,許涼吃不下,推了一下他的手,說不要了。葉輕蘊點了點頭,將剩下的一股腦塞進自己嘴裡。
許涼呆呆地看他吃完點心,沒想到他這麼豪放。
在看婆婆在一旁,端著茶盞,笑得異常曖昧,只不過怕她不好意思,借喝茶掩飾著。
許涼瞪他一眼,“這是單人沙發,你跟我打什麼擠?”
他理所當然地道:“擠著暖和”
聶緹嘴角的笑再也掩飾不下去,清了清嗓子道,“行了,你爸爸這麼久還沒下來,你們聊你們的,我上去看看”
等婆婆上了樓去,許涼手伸進他西裝下襬,隔著襯衫去擰他腰上的肉。惱道:“你把媽媽給嚇跑了”
“這怎麼是嚇呢?她還不是給時間讓我們獨處”
許涼沒好氣地說:“我們倆獨處的時間還不夠?”
“你犯傻的時候就佔了一大半,能和我好好說話的空隙只有那麼一點點”
許涼威脅道:“你再欺負我,我就讓爸爸給我撐腰”
葉輕蘊照著她額頭親了一口,“說你傻你還不信。以前我媽對你不放心,是因為我們倆相處得不盡如人意。要是我們真正安定下來,她自然對你傾盡心力”
他看得比許涼清楚。
母親有時候看上去是在刁難許涼,實則是在著急,或是恨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