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輕蘊伸手去撓她癢癢,正中她的軟處,許涼笑著躲他的魔抓,抓住機會就往門口跑。
他追了兩步,便停了下來。
因為父親葉禮橋正黑著臉注視著他。
許涼從葉禮橋身後探出腦袋,質控道:“爸爸,九哥欺負我”
“你是哥哥,怎麼這麼不懂事。阿涼摔著了,是我更心疼,還是你自己更心疼?”,葉禮橋嚴厲道。
許涼怎麼聽怎麼覺得不對勁,這話表面上是在指責葉輕蘊,其實是在幫他說話吧?
狐疑地瞅了一眼長輩的臉色,看他表情端正嚴肅,許涼又默默把這種想法給收回去。
葉輕蘊見許涼的表情變化,心裡笑得不行。她老說他腹黑,可級別更高的恰好被她當做救星。
說她笨,她還真敢當著人冒傻氣。
許涼自以為再次引發了公公對葉輕蘊的不滿,便立刻為他說好話道:“爸爸,我和九哥鬧著玩兒呢,您別放在心上”
葉輕蘊忍著笑意道:“是的,爸,阿涼說得對”
葉禮橋這才一本正經地點頭,“那這次就算了,以後不許欺負阿涼”
葉輕蘊悶笑著應了一聲。
然後拉著許涼出了門。
“你被人點笑穴了嗎?一直笑就沒停下來”,她十分納悶地看著他。
葉輕蘊長臂一展,便將她摟在懷裡,“沒事兒啊,乖,不是笑你”,說著摸了摸她的發頂。
許涼從他最後一句話聽出苗頭,“好啊,你居然是在笑我!”
葉輕蘊:“別生氣,你讓我笑得這麼開心,就算是我剛剛提出的大禮了”
這麼一看,好像……她賺了?許涼也陽光燦爛地彎了彎眼睛。
聶緹見丈夫揹著手,站在落地窗前不知道在看什麼,看得滿臉笑意。
她好奇地循著他的目光望過去,便看見葉輕蘊擁著許涼,兩人臉上的笑明亮得驚人,其他人見了,心裡也要染上一層甜蜜。便不禁欣慰道:“現在瞧他們如膠似漆,我也放心了”
葉禮橋哼了一聲:“放什麼心,你兒子忒黏人”
聶緹毫不留情地揭葉部長的短,“這一點還不是像你!”
葉禮橋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掩飾道:“老許馬上就要過來了,我找他下棋去”
“老頭子,你少在我面前掩耳盜鈴”,聶緹笑著道。
寵妻這一點葉家男人都有基因,葉禮橋說不過妻子,便笑著擺擺手,躲到書房裡去了。
而此時被父親說是“忒黏人”的葉輕蘊,正帶著許涼在“蜜意齋”裡挑點心禮盒。
這家是百年老字號了,點心做得精緻美味,造型特別,連包點心的油紙都請專人設計過。
他們要趁著白天到潘家一趟,過年了,作為小輩,理應敬些心意。
點心挑了好幾種,許涼卻不知道該選哪一種油紙,都覺得好看,十分淡雅寫意。
她為難地扭頭看了一眼葉輕蘊,他笑了笑,選了一幅角上印著青松的油紙,然後對店員問了一句,可不可以買些油紙回去,他太太實在喜歡。
蜜意齋的油紙每天都是定量的,從不對外出售。店員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便轉身到裡屋去詢問店主。
店主是個留著山羊鬍須的老頭兒,一見是葉輕蘊,立馬瞪了店員一眼,心裡真是個沒眼色的,別說葉先生只是討幾張油紙,就是要收購這家店也是說到做到的。
當即便換上一副笑臉迎上去,親自將幾種不同花色油紙的寓意講給葉先生聽了,末了將紙各挑了一種,送給許涼。
葉輕蘊付了錢,另多給了幾百,不肯佔這點兒小便宜。
店家知道葉輕蘊是不想欠自己人情,心裡雖然失望,但也覺得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