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兩個自從許涼懷孕搬回來之後,相處輕鬆了不少。許若愚正在往一個父親的角色靠近,既關心女兒,又不顯得用力過度。
反正許涼現在和他說話,從來不會感覺尷尬。
兩人就在庭院裡閒轉,許若愚老怕許涼累著,她沒走兩步就要問她累不累。
許涼說沒事,孕婦又不能只睡不動,她三個月的危險期已經過了,適量運動對寶寶好。
許若愚聽她這樣說,忽然一言不發,眼神複雜起來。
許涼第一次從他嘴裡聽見關於母親的事,“你在你媽媽肚子裡的時候,我竟然一天都沒能陪在她身邊”
本來以為他只是觸景生情,哪想他忽然提起,“今天看見有個高大的男孩子,從官邸出來。眼睛和你長得很像”
許涼心裡突地一下,拿捏不準父親對潘婉芸母子的心情,一時訥訥,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反倒是許若愚嘆了一聲,安慰她道:“不用緊張。已經過了幾十年了,就像做夢一樣快。那男孩子長得挺好,看外表氣質,就知道很有家教”
許涼小心翼翼地說:“他叫嚴嘉暉,是個性格很不錯的孩子”
許若愚點了點頭,自言自語地說:“這樣也很好”
許涼一頭霧水,還沒來得及出口問,許若愚便說,“時間不早,你回去休息吧”
一直將許涼送到官邸後院,他才轉身離開。
她看著父親的背影消失在路的盡頭,才收回目光。快要上走廊的時候,才發現今天守著的人少了一些,臥室門口更悄無人煙。
裡面沒點燈,還以為沒人,許涼剛要推門進去,就聽見一聲低低的呻吟。
她嚇了一跳,門上帶電一樣,趕緊把手縮了回來。
許涼耳朵貼到門上去,聽見一陣粗喘此起彼伏。最後裡面的人情緒到達頂端,悶哼一聲:“阿涼——”,天地驟然一靜。
她被這一聲低吼弄得面紅耳赤,正要從門口偷偷溜走,身後突然冒出個小阿姨,奇怪道:“少夫人,您怎麼不進去?”
許涼趕緊站直身體,心想這麼大動靜,裡面的人肯定聽見了。她尷尬地真想一頭撞死。
可面上仍要故作鎮定地應付小阿姨,說:“我掉了一枚耳墜,正要找找”
小阿姨很熱心,說:“把屋子裡的等開啟,亮著才好找呢”
說著就要進去幫她開燈。
許涼簡直被她逼上梁山,趕緊攔住她道,“我有些累了,明天再找吧”
說著迅速進屋,燈都來不及開,就把門給關上了。
許涼背靠著門,心跳在黑暗裡錚錚作響。她羞得都快哭出來了,咬了好半天嘴唇,才弱弱地叫了一聲:“九哥?”
等了好半天,沒人應她。
開啟燈才發現,人已經去浴室洗澡了。
許涼一件亂七八糟的床鋪,心都快從胸腔裡跳出來了。
她身體裡一股熱流在四處湧動,偏偏又找不到出口。那股灼燒的力量使她臉頰持續升溫。
等葉輕蘊在浴室磨蹭半天出來,發現呆坐在沙發上的許涼都快煮熟了。
擔心她的身體勝過被她撞見的尷尬,葉輕蘊坐到她旁邊,冷水澡之後微涼的手掌貼到許涼額頭,焦急問道:“發燒了嗎,臉怎麼這麼紅?”
許涼的視線對準他上下滾動的喉結,只覺得性感極了。她大腦已經不受控制,手不由自主伸出去,指節輕輕貼在葉輕蘊的喉嚨上。
葉輕蘊不解地看著她。
等許涼反應過來,手被燙著了一般,趕緊滑落下去,攥緊了自己的裙襬。
葉輕蘊的第一感覺是:完了,阿涼被燒傻了。
“我去給你找醫生”,他急得六神無主,孕婦生病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