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爺爺,我爸爸說,他在河邊釣魚”
“輕蘊跟你一起回官邸了嗎?”
“嗯,他在家呢”
李遊心裡一嘆,以前只要許涼和葉輕蘊一起回大院兒,兩人總是形影不離。現在一個在外閒逛,一個卻守在家中,阿涼眉宇憂鬱,看來這裡面的確有些不好。
躊躇一會兒,李遊開口問道說:“你最近……和輕蘊怎麼樣?”
許涼還當他尋常問候,便笑說:“一切都好,只是他最近有些感冒發燒,不過有醫生看著,沒什麼大問題”
“不,我是說,你和他之間,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李遊一邊說,一邊觀察她的臉色。
許涼頓住腳步,打量他好一會兒,忽然笑了:“你什麼時候去當算命先生了?”
李遊頗無奈道:“什麼算命先生,只是當了一次隔牆的耳朵”
看他好像真知道些什麼,許涼問道:“怎麼說?”
李遊清朗的眉眼忽地變得有些凝重,“如果我沒說錯的話,你是不是收到了什麼對輕蘊起疑的東西”
許涼心裡跳漏了一拍,猛然扭過頭去看他,震驚道:“你怎麼知道?”
李遊擰著眉頭:“那東西,是童湘故意給你,破壞你們的夫妻感情”
“你又是從哪兒知道的?”
“那天我剛好去找童湘,她正在和一位攝影師在談事情。恰好那人我認識,後來總覺得我進去時童湘臉色不對勁,便將那名攝影師請去吃了頓飯,那人酒量不行,才三杯就把什麼都說了。現在我連他小金庫是在哪個銀行都知道”
他最後一句是玩笑話,但許涼卻笑不起來,“一個巴掌拍不響,他要是不去見童湘,便什麼事也沒有。事先他還跟我保證過,結果——”,她越說越氣,拳頭都攥緊了。
李遊說:“你是當局者迷,輕蘊待你的心,我閉著眼睛都能感覺得出來”
雖然疑慮還未完全消除,但他這麼一說,許涼心裡仍寬慰不少,她噴笑道:“把你自己說得越來越神了。那李大仙,能不能幫我算算,他為什麼不顧本意,偏要去和童湘見面呢?”
“因為他想知道,你媽媽到底是生是死!”,李遊還未說話,便有一道女聲插進來,許涼回頭一看,正是她厭惡到骨子裡的童湘。
童湘穿著黑色外套,脖子上纏著一根圍巾,將她的臉襯得更小更白。她身旁放著一個行李箱,看來是剛從外面回來。
許涼聽了她的話,喉嚨裡好像卡著一堆火,燃燒著她身上說話的力氣。葉輕蘊去問的,是母親的事,這是不是意味著,她有可能活著?
她捂住心口,心跳脫韁的野馬一樣狂亂。
許涼瞳孔像被強光激了一下,驟然收縮,她等著童湘,鞋磨著地面,情不自禁地往後退。
童湘還嫌這份刺激不夠似的,眼尾和嘴角同時往上挑,輕輕一哂說道:“你母親還活著,但葉輕蘊為什麼不敢告訴你呢?因為——”
後面的話還沒說完,突然衝出一個人來,扼住了童湘的脖子。
葉輕蘊眼神冷得像暗無天日的冰窖,看著這個在自己面前不斷扎掙的惡毒女人,這一刻他恨不得殺了童湘!
心裡怒火滔天,葉輕蘊掐著她脖子的手越握越緊,他甚至能感覺到這個噁心的活物貼在自己手掌的脈搏跳動。
他心裡有一股結束這脈搏的衝動。
童湘臉色越漲越紅,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在她以為自己快要斷氣的前一刻,葉輕蘊手一揮,她便如一根雜草摔到地上去了。
葉輕蘊不再看她一眼,一面用手帕仔細擦著自己的手,一面朝許涼走去。
許涼腦子裡一片空白,她看著已經走到跟前的葉輕蘊,張了張嘴,想發問,可喉嚨硬極了,裡面有一道閘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