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定權還是在周導手上。如果讓曾老師在周導面前作保,那麼裴的男主角勝算才會更大”
雖然那天在雲頓莊園,周導答應考慮一下裴意初,也就是說只有百分之五十的機會是站在他們這邊。現如今,那邊還沒有給出明確答覆,吳敏川為了這件事愁得眉頭都沒鬆開過,裴意初還特意送了一套去皺的護膚品給她。
許涼知道這是vincent真心實意想幫他們,當下躊躇一會兒,應下後向他道了謝,這才發簡訊給葉輕蘊:九哥,今天中午有事,我不回來吃飯了。
發了之後,她心裡不禁有些忐忑,依他的脾氣,不喜歡發簡訊,十有九不回。特別是今天他本來就不想放她出來,最後自己開了一張空頭支票才得以脫身。
現在已經過了十二點了,估計他心裡早不耐煩,這簡訊一發過去,說不定就是根引線,將他聚集在心裡的不耐煩給引爆。
她手裡拿著手機,時不時看一眼。但心裡明白,他並不喜歡發簡訊。注重效率的人一向不會把時間浪費在打字上,發火還是讚美都是透過聲音直衝衝地傳達給你。
但還是忍不住猜想他有什麼反應。她不知道,為什麼不管他生氣還是應允,自己心裡竟萌發出一股期待。
過了好一會兒戰火沒有蔓延過來,許涼心裡有些慶幸,同時又有些不明不白的失落。
他有可能睡著了,她這樣告訴自己。
不一會兒便到了曾湘泉下榻的酒店。這時候木頭也醒了,眼睛微微地眨動一下,然後慢慢再加快頻率。
安靜的孩子有個好處,至少沒有起床氣。等他完全睜開眼睛,臉上有一層粉粉的紅暈,小刷子似的睫毛微微抖一抖,似乎要把睡夢全抖落出去。
那雙清澈的大眼睛裡是一片靜謐的湖水,見底的清亮。
他眼睛對著許涼,小手伸過去,攥了一下她的手指。接著嘴唇繃了一下,似乎在笑。
“你是在笑嗎?”,許涼雖然滿臉激動,但卻像大點兒聲就會驚到他一樣,輕輕問道。
這下木頭又把剛才的表情改為抿起嘴角了。
vincent給兒子戴好帽子說:“小搗蛋,你也學會跟許阿姨開玩笑了是不是?”
一行人下了車,打了酒店大堂有侍者來領他們去餐廳,說曾先生已經在等他們。
不知道傳說中的曾湘泉到底是個什麼模樣。
許涼牽著木頭,包裡的手機震了一下。她沒見急著拿出來,因為已經到了指定的桌前。
這家酒店的餐廳不止一處,風格各異。他們到的這一家偏田園風,名叫“隱者愚廳”。面前的桌上趴著著個三四十歲的中年男子,穿著卡其色的休閒褲以及黑色夾克,大概是沒出過酒店,所以才敢穿得這麼少。
這顆被濃密頭髮覆蓋的後腦勺慢慢往後仰,閉著眼睛問了一句:“來了?”,絲毫不在意別人的眼光似的,隨意得近乎大大咧咧。
然後才把眼睛睜開,看見父子兩個旁邊,站著一位清麗伊人。他手腳侷促一陣,但眼神卻是平靜的,嘴裡更是調侃道:“終於結束光棍生活了?”
在許涼眼裡,他有趣得近乎怪異,能將三種不同的情緒同時用動作,神態和語言表現出來。
他滄桑的嗓音一下子暴露了年齡,他絕對不止三四十歲了。
許涼不說話,任vincent介紹自己:“什麼時候結束光棍生活都不勞你操心,反正不是現在。給你介紹一下——”,他看一眼她,“這位是裴意初的經紀人許涼”
雖然已經跟許涼說明今天餐敘的參與者,但過場還是要走完,便對她說:“這位是著名作家曾湘泉”
曾湘泉除了那雙對什麼都帶著熱情,但又不太上心的眼睛,總體來說還算紳士。歷盡滄桑的嗓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