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她身上的香水味可把他難受得夠嗆。
他把隔板升起來,營造出一個只有他和許涼的私有天地。
葉輕蘊將許涼的手握住了,仔細檢視她在車禍中留下的傷勢。恢復得不錯,已經不大看得出來了。
將她的手背拿到自己臉上輕輕蹭了蹭,似乎這肌膚相親的動作成了最憐惜的撫慰。
“我可沒有這麼若不經風”,許涼說。
葉輕蘊可不這樣想,跟她唱反調似的說:“也不知道是誰,被我辦一次得恢復兩三天;讓你早起練個晨跑,能把生理期給跑出來……”
他還沒說完,許涼趕忙伸手捂住他的嘴唇:“去香港也沒把你的毒舌給洗滌一次?”
他的眼睛成了車窗外透進來燈光的沃土,那些光亮慢慢成長為一場盛大的璀璨,再添一點笑意作為催化劑,瞬間到達沸點。
葉輕蘊眼神很妖地看她一眼,伸舌舔了一下她的手掌心。
許涼手心被燙了一下似的“呀”一聲,又氣又惱地瞪他一眼。到處找了一圈沒找到紙巾,還是他遞了一張手帕給她。
她像抹著剛才那畫面的記憶一樣抹著自己的掌心。這個動作完全是揹著他的,從車窗上面,她看見從小陪伴自己到大的那張臉上全是幽怨。
但她更加惱恨自己現在表裡不一,動作是是個貞潔烈女,但腦海裡卻回放著他舌尖點在掌心上那微小的溫暖濡溼。
自己好像被他帶壞了?
葉輕蘊不確定她是否真的生氣,湊到她背後,試探著抱住她。
許涼受了大刺激一樣,轉身把他推開。兩眼警惕地看著他。
“非要我硬來是吧?”,這語氣將他惡化成一個調戲良家婦女的俊氣流氓。
許涼睖他一眼:“硬來軟來都不行!”
“這麼有骨氣?”,他擰身從後面拿出給她買的點心——珍妮曲奇,恆香老婆餅,曲奇四重奏,麼鳳話梅,以及陳意齋的燕窩糕和杏仁霜,“我想,說不定你的骨氣會挺到這些東西都過了保質期的那一天”
許涼身體沒動,可眼神已經撲過去了。上次她去香港,行程太急,這些東西都要排著長隊才買得到,所以只能遺憾與它們無緣。
沒想到葉輕蘊把這緣分給續上了。
她逼著自己轉開眼睛,味蕾已經開始嚮往一樣樣擺在自己旁邊的點心。但是——自己畢竟是個有骨氣的人!
“你休想用這些東西收買我!”,她說給他聽,也是說給自己聽。
“哦?”,他語氣上揚得貼近,溫柔的呼吸將她的臉色織染成粉紅,每個字都隨著這呼吸柔柔地噴到她臉上,“那再加上華聞總裁葉輕蘊怎麼樣?”
他聲音輕得像是在對她催眠,下蠱。這句話的每個字眼都成了古箏上的琴絃,不間斷地在她腦海重複彈奏。
她暈暈乎乎地偏了一下臉,他的嘴唇剛好貼到她臉頰上。
兩人都愣住了。好一會兒許涼才受驚一樣彈開,將車窗降下來,風和黑夜一起灌進來,吹散車內的曖昧和火熱溫度。
她已經預感到他劇烈的心跳,和潛伏在血脈中的力道與激情。要是真在車上……自己真不用活了。
沒想到車在雲頓莊園門口被攔截下來。
陳修下車去詢問緣由,沒一會兒到了葉輕蘊那邊的車窗外請示。
葉輕蘊的呼吸早已風平浪靜,臉色端凝威嚴,哪還有對著許涼情不自禁的悸動模樣?
他降下車窗問道:“怎麼回事?”
陳修答道:“他說這家的主人吩咐,請您稍等一會兒”
葉輕蘊冷笑:“這世上還沒誰敢攔我的車,今兒倒有人想開這個先例了”
陳修見他有些動怒的前兆,立馬垂眸不語。便聽見他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