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於是葉輕蘊一聽見這壞話就去晃它的鳥籠,直晃得它上躥下跳,不得寧靜。
後來就這麼調教乖了,好話裝了一肚子,張口就來,說了葉輕蘊總讓人餵它。連只八哥都知道——跟著葉先生有肉吃。
言勝奇哼笑一聲:“葉先生名頭響亮,連只八哥都這麼服帖”
葉輕蘊挑眉道:“比不上你,一上法庭哪家的大狀也要縮一縮脖子,幸好你是我們公司的法律顧問,預先成了自己人。要換做別人我還得替他擔心運氣不好和你成為對手”
言勝奇兩隻手抄在褲袋裡,永遠那副不驕不躁,靜觀其變的模樣。嘴角的笑容和他的職業一樣,亦正亦邪。他平時在律師事務所正經慣了,這會兒可以不正經那也不用再頂著專業嚴肅的面孔給人距離感,他偏了一下臉跟許涼嘆道:“可憐疙瘩,跟這麼一號人整天對著,真是水深火熱”
許涼剛要動嘴,沒出口的話就被葉輕蘊攔腰截斷:“水深火熱這麼多年她在就習慣了,要不然怎麼扛得住摔打?”
一邊說一邊瞪她:敢向著他說一句話試試!
許涼撇了撇嘴,又掀開那層布簾子去逗八哥。
這時候邢二過來了,身後跟著夏清江。夏清江一來看著他們就樂道:“怎麼著,都在這兒迎我呢!”
“想得美!”,許涼道,又問他,“溫璇呢?”
“她忙著呢”,夏清江隨口道。
許涼哼哼兩聲,明明是他忙著鬼混,沒時間去關心自己妻子吧!
但他們兩夫妻的事,外人是幫不上忙的,解鈴還須繫鈴人,即使旁觀者眼睜睜地著急,也不能跟著進去插一腳攪局。除了惋惜曾經那樣相愛的兩個人,還能怎麼樣呢?
何況,她並不覺得現在的夏清江又活得多快樂。
一行人魚貫入了門,先有人捧了熱毛巾進來給眾人擦手擦臉。知道葉輕蘊等人的毛病,他們的毛巾都得是特定的牌子。
女服務員們每次來都和上一次的不一樣。主要是邢二和夏清江嘴太壞,每次人一來就被他倆調侃得滿臉通紅。
這下可愁壞了孫放。怕真有那麼一兩個有了攀高枝的心思,真和他們裡面的哪個看對了眼,不管是否只當玩兒玩兒,都是一樁尷尬事。於是每次來的人都不固定。
葉輕蘊他們暗地裡也笑,孫老頭兒閒得太久,心眼兒給閒出好幾倍來。
諒韻軒在外人眼裡神秘高貴,但進了裡面才知道它有多麼家常,只是佈置得細緻乾淨,古樸的字畫都藏著一股隱秘的力度。這力度是平易近人卻又厚重的。
大家都像坐在自己家的飯廳裡。實際上這裡的裝飾和官邸一脈相承,就是想讓這幫大院子弟有賓至如歸的感覺。
諒韻軒裡分內外兩重,裡面燒著熱炕,給喝醉的人備在那兒。但不多數它都派不上用場,因為在場的大多自制力驚人,鮮少有喝得走不動路的時候。
不過那裡面倒是許涼喜歡的,每一個物件都乾淨大方。她想了想,以前溫璇來也說喜歡,夏清江便將每一件都問清楚了,原樣給她搬回去。
她扭頭看一眼正說說笑笑的夏清江,明明是個本該快樂的表情,卻隨時帶著一份苦楚。
婷婷地坐在葉輕蘊旁邊,要是她在場,他們的話題總是要照顧著她能聽得懂插得上話的。不過有的正經有的卻相去甚遠,比如說邢二前幾天和一個十八線小明星打得火熱,好像是許涼她們總公司的;或者聊一些公司財務上的事,許涼本來是財務管理出身,他們說著說著還會讓她給出出主意。
他們各自公司裡有總會計師,哪裡用得著她這個已經把專業忘得一乾二淨的人出主意?只是怕只有她受了冷落,而感到無聊罷了。
夏清江干脆開起了玩笑:“要不咱哥幾個都去你手底下當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