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穿戴好了防護服和護頭、面罩,那個外籍教練是葉輕蘊請來的,說夏清江的姿勢不太標準,讓他糾正一下。
當時夏清江就怒不可遏,有這麼寒磣人的嗎?
每當兩人對陣的時候,他死活不讓教練在場。其實那位教練最可憐,次次都被關在擊劍館的外面,不讓他親眼看見,怎麼知道他的問題在哪兒?
兩人在離中心線兩米處就位,葉輕蘊手裡握著那柄重劍,像個蓄勢待發,渾身充滿力量的騎兵。
夏清江在面罩後面輕輕哼了一聲,沒事兒那麼帥幹嘛?他對葉輕蘊這身打扮頂頂不滿,因為有一次溫璇到紳士俱樂部來,恰好看見葉輕蘊虐自己老公的猛烈勁頭。
那傻子不心疼自己老公,還私下裡跟他說葉輕蘊那樣子好有型。當時他火氣一下子就衝上來了,葉輕蘊在擊劍館裡虐了他,然後他在床上虐了溫璇。
終於撒完火的夏清江心情十分不錯,這才摟著哭得嗓子都啞了的妻子睡下。
再次和葉輕蘊對陣,夏清江早就知道結局,他求的無非是輸得漂亮一點兒。
正愣神當中,葉輕蘊雖然手裡拿得是重劍,但攻擊的步伐卻輕盈穩重,彈跳有力,身姿優雅如豹。
夏清江被他殺個措手不及,堪堪避過得分部位。見裁判燈沒亮,他這才鬆了口氣。
他一咬牙,集中精力。媽的,你都穩勝了卻連點兒人道主義都沒有,一上來就給下馬威!
夏清江堅持到了最後。重劍是個體力運動,一局之後一般都沒力氣到第二局。他給累趴下了,不過嘴角還是帶笑,雖然裁判燈判他輸,不過到底捱了這麼長時間,可以在自己的擊劍史上添上光輝的一筆。
等他把面罩摘下來,額前的頭髮已經被汗水給沾溼了。
葉輕蘊也微微喘氣,將面罩拿在手裡,衝夏清江笑道:“今天表現不錯”
夏清江撇撇嘴:“還用你說”
知道他那傲嬌德行,葉輕蘊擺擺手,道自己要去洗澡了,不跟他廢話。
兩人洗了澡出來,頭髮都是溼的。夏清江說乾脆去做個精油spa,葉輕蘊懶得動,說算了。
夏清江沒再堅持,各自吹乾了頭髮。
運動過後洗個熱水澡,全身的骨頭都舒張開了一樣,每個毛孔都順暢了。一坐下,夏清江就忍不住舒服地嘆口氣。
“孫思和最近來找過我”,夏清江隨著葉輕蘊喝的紅茶,抿了一口,忽然開口道。
葉輕蘊聽見這個名字,表情一頓。
“我記得和他已經兩清了”,他並不想提前這人,因為一想到他,就會想到一些另自己不痛快的事。
夏清江見他臉色不豫,笑了一下:“他也是個人精子,知道你並不想重提當年的事,順帶也不樂意再見他。所以沒直接來找你,撞鐘撞到我的廟門口來了”
聽見最後一句,葉輕蘊倒笑了:“你的廟門口?恐怕裡面養的都是花和尚”
夏清江噴笑,幸好嘴裡沒含著茶,不然旁邊的人就要遭殃了。
等笑斂下去之後,夏清江言歸正傳:“他也是衝著東旺那塊地來的”
葉輕蘊一哂:“既然都想要,不如把它再吵熱一些。畢竟是寶地,少了人去搶,就不熱鬧了”
知道他又要做局,夏清江來了興致:“這是誰又犯你手上來了?”
許涼被劫去夜宮這件事,葉輕蘊只控制在了小範圍內,內外都封了口。但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夏清江聽見風聲並不奇怪。沒問起,也是怕犯他的忌諱。
但葉輕蘊沒有打算瞞著他,便三兩句將事情始末說了。
夏清江聽了之後臉色越來越沉。他和許涼打小一起長大,早就將她當做妹妹。更別說葉輕蘊出國之後,將許涼託付給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