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言勝奇長大後同葉輕蘊是摯友,而言雪奇因為跟童湘更親近一些,將許涼視作眼中釘。
見幾位夫人都在抱怨家裡孩子不聽話,總不盡人意的時候,言雪奇靠近許涼,手裡晃動著酒杯,裡面的顏色剔透的酒水,似乎隨時要灑出來。
她在許涼耳邊悄聲說道:“你說如果這杯酒在你衣服上加顏色,會不會有非常亮眼的效果?”
許涼不僅不擔心,她會將這番話變作行動,還抿唇一笑,帶著爛漫的神氣道:“如果你真這樣做的話,那我提前跟你道聲謝——我可以提前回去睡覺了”
言雪奇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怒氣衝衝地瞪了許涼一眼,那樣子似乎要跟她決鬥。
許涼撇過頭去,不跟她一般見識。言雪奇從小就這樣,只能在嘴上當當毒婦,要真讓她幹出什麼真事兒來,她又沒那個膽子。
用葉輕蘊的話來說,真讓人懷疑,言母是不是把智商全都遺傳到言勝奇身上了。
此時該來的差不多都到場,時間不早,是夏清江上臺講話的時候。一時間,將氣氛推到了*。
就在這時候,宴會金燦光華的大門被兩個門童推來,一年輕一中年的女子攜手而來。
眾人的眼光都忍不住追隨過去,只見母女兩個穿著同色系的純色薄紗綴花禮服,童湘頭上帶著花朵串成的花環。
在亮澤的光芒之下,她長裙曳地,周身仙氣騰騰,似乎從春天深處走來。
母女兩個來得這樣晚,倒是像壓軸人物要在最後才出場。
梁晚昕一走動,她脖子上那串帝王綠翡翠珠鏈光芒四射,晃得人移不開眼。
為了突出這件首飾,她嘴角帶著得意洋洋的笑容,時不時拿手去撫弄那串項鍊,整個人成了珠寶模特。
來了之後,當然是和女主人溫璇打招呼。
童湘一過來,言雪奇就像幼兒園小朋友終於看到來接她的家長,眼睛一亮,上去拉住對方的手。
童湘偏頭對她笑了笑,任她拉著手,招呼了一圈後,抱歉地對溫璇道:“路上有些堵車,所以晚了,希望你不會介意”
溫璇笑容婉麗,一派當家主母的溫和樣子,“怎麼會,你和梁阿姨能來,我和清江已經很高興”
孫母在場,雖然剛才跟她打過招呼,童湘又過去同她交談。梁晚昕也湊上去,不經意將自己這串名貴翡翠項鍊的來歷和價值說得一清二楚,比拍賣會上的古董介紹還詳細。
比許家矮一截的,便會做出一副羨慕的樣子;家底子硬氣一些的,嘴上淡笑不語,看戲一樣看梁晚昕表演。
她這樣出洋相,也沒人去阻止,畢竟有免費的戲可看,誰不樂意?
沒一會兒,這群女性當中,全是梁晚昕的歡聲笑語了。
許涼實在不忍看這一幕,轉身從人群裡退出來。
她往前走了兩步,身後忽地爆發出一陣驚歎,扭身回頭看,只見一位中年婦人帶著又驚又喜地眼神注視著梁晚昕的項鍊,嘴裡不時發出驚歎,直說能看到一次這樣的極品帝王綠翡翠,三生有幸,死而無憾。
那位太太許涼認識,嫁給珠寶富商。她說的話自然可信度很高,一時間梁晚昕更炙手可熱。
許涼不用去看也知道,此刻她臉上的表情多欣喜得意。
搖頭失笑,許涼不再去管,徑直往外面走去。
夏清江包下這家六星級酒店的獨棟,許涼散步到了外面一個寬闊的陽臺。大廳裡的暖風從裡面吹出來,混合外面的寒風,站在中央,溫度剛好,像身臨夏天與冬天的交界。
好久沒穿高跟鞋,腳上有些疼,在這種場合,走路挺胸直背,累得慌。她心裡癢癢的,很想將鞋脫下來。
走到一張躺椅前坐下來,許涼手剛碰到腳踝上的搭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