蘊把煎炸煮烤都對許涼用了一遍,外面夜色沉沉,她滿身是汗,連動一動手指頭得了力氣也沒有了。
她的呼吸到現在還沒有平復,罪魁禍首還在後面密密地親吻她濡溼的脊背。許涼的面板上,佈滿了他嘴唇的形狀。
當他在車上時不時似笑非笑打量她的時候許涼就知道在劫難逃。她不管使出什麼招數都無濟於事,最後逼得她都快跳車了,他還是無動於衷,要把她冠在他頭上的“惡魔”名頭貫徹到底。
葉輕蘊是將許涼欺負到大的,他連腦子都不用動動就知道什麼手段最快捷有效。他在車裡就往她的嘴唇砸上溫柔細密的親吻,這些親吻對她下了迷藥,她軟在他懷裡如同一捧溪水。
到了家他更是不客氣,吃了餐前甜點,可以正式來個大餐。將許涼抱進自己臥室,夫妻兩個從中午到晚上都沒出來過。
此刻許涼嗓子都啞了,看來空頭支票不能亂開,開了債主就要加倍找補回來。她淚眼迷濛地看著窗外,覺得自己全身的零件被人拆開了又重新組裝。
許涼攢了半天力氣才回過頭對他說:“我身上不舒服,想去洗個澡”,一出聲才知道自己嗓子啞掉了,一半有聲音,一半沒有地說完這句話。
葉輕蘊的嘴唇在她背上停頓了一下,低低地“嗯”了一聲,還有一些未消的*味道,卻聽起來格外性感。
他也覺得今天有些過火,一再要她不休。其實心裡有些惱自己,平時都注意剋制,但最近大概相處太過平順,她身上甜絲絲的味道總讓自己忍不住親近。
也不知道傷到她沒有。
葉輕蘊起身穿了睡衣,用浴袍將她小心裹好,抱起許涼往浴室裡走。
他一邊檢視她身上有沒有自己剛才不知輕重的傷處,一邊聽她帶著哭腔數落自己的罪狀。
“你太過分了”,她說,“我嗓子都啞了”
“嗯”,他大方承認,在她面前,他一向不介意得大便宜,吃小虧,“雖然我很喜歡你叫出來的聲音,不過也得顧及一下自己的嗓子”
“你還賴我!”,她氣咻咻地說,手臂一抬一落,本想在浴缸裡製造出憤怒的水花,只不過手一抬起來才發現根本沒力氣把情緒用這種方式發洩出去——手舉在半空,然後做了自由落體。
高大的男人身體靈活地一躲,寬宏大量地看她發脾氣。她的憤怒撲了個空,許涼氣急,後槽牙磨得作響。
“我突然發現你房間裡的浴室挺大的”,他突然風馬牛不相及地來了一句。
許涼預感道這句話裡的叵測,身體不禁往邊上縮了縮,誰知道這剛好給葉輕蘊製造機會,他壞笑著將腰帶一扯,手臂微微一掙扎,睡袍一下子從身上脫離開來,落到他腳下的地面上。
許涼驚恐地看著他,像看著自己的末日。
“喂!”,她啞著嗓子大喊,“你不準過來!”
在自己的叫喊聲中,她看見一條修長結實的腿邁了進來,此刻終於明白他剛才那句話的用意。
葉輕蘊將自己的身體埋進水裡,許涼乾脆坐起來,但又立馬發現,他冒著精光的眼睛眨都不眨地看著自己毫無遮掩的胸口,她又立馬躺回水裡。
許涼此刻絲毫不敢輕舉妄動,就怕他又狼性大發。她此刻腰痠背痛的身體,可經不住他再折騰一次了。
葉輕蘊將她攬住,那條從她背後穿過的手臂畫地為牢,將她鎖在懷裡。
“我不動你”,他承諾道。
她深深地質疑道:“真的?”
“不信我?”,他的聲音裡帶著魘足後的慵懶,“我可不像你那麼言而無信”。
許涼懸在喉嚨口的心落下一半。
“和我在一起……開心嗎?”,他抿抿唇,問道。
她不懂這話什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