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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爺要買的那幅畫!六塵看著他忙了大半天,漸漸頓悟過來,“老爺的那幅畫!莫非……是縣衙裡的人下的手?”

“果然如此!”晞白殺意勃發,手上不由緊了緊腰間佩劍。

六塵重重一拳砸在門框上,震怒道:“少爺,待我先去殺了那狗官!”

晞白周身仍在發涼,想不到一幅畫竟然惹出如此禍事,雖然悲憤,但是神智卻仍然清楚,按住六塵道:“不要冒冒失失的,這還只是我們的猜測而已。不過,既然我們已經確定探查的方向,不管是知縣還是師爺,最後一個也跑不掉!”

入夜,晞白帶著六塵潛入知縣府中。

淮安縣雖然算不上富庶,但正所謂“三年清知縣,十萬雪花銀。”,不管黎民過得如何艱苦,也並不妨礙為官者為私斂財。知縣府三進三出的院子,自外面看著規模算不上如何氣派,但內裡卻是甚為考究,特別是東面一處小院更是景色巧致。

冬月雖然無花可賞,但是小院裡種有不少常綠的老樹,院內住著最受知縣寵愛的一名妾氏,知縣今夜正在此處。晞白和六塵藉著夜色掩映,藏身在牆根一棵積年的烏樟老樹上,雖說樹下也有少許落葉,但是仍保持著常綠樹木的鬱鬱蔥蔥。

此處臨近小院臥房的窗戶,內裡說話聲清晰可聞。房內一陣佈菜斟酒之聲,片刻下人們都被攆退,一陣笑聲言語之後,便聞嬌滴滴的聲音嗔道:“老爺,今兒夫人又把妾身叫了過去,有的沒的,東拉西扯可勁教訓了一番。”

“行啦,你就只當沒有聽見。”淮安知縣姓胡,此時正用力咂了一口酒,“你也不用這麼心急火燎的,反正那畫已經讓人送去京城,且等著吧。回頭等老爺我升了官,也就能離開淮安縣啦。”

京城?晞白聞言心頭一跳,原來那幅畫並不在知縣這裡,但不知道知縣又將畫送至何處,趕忙凝神繼續探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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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兩人的影子投在窗紗上,小妾緊偎著知縣撒嬌道:“你便是做了知府,妾身還不是一樣做了不正室?”

“哎,這你就不懂了。”胡知縣摟著小妾親了一口,笑聲得意,“老太爺和老太太極是念舊,不會跟著一起離開的,到時只說是為了侍奉家中老人,前院那母夜叉自然得留下來。嘿嘿……往後可不就都是你的好日子?”

小妾嬌聲笑道:“老爺,還是你最心疼妾身。”

二人嬉笑了一陣,胡知縣又道:“要說起來,那沈家的人也是挺奇怪的。”晞白正不耐煩聽他二人調笑,聽他說到沈府,不由打起精神來,生怕不小心錯過了一個字。

一陣斟酒的聲音過後,小妾問道:“怎麼就奇怪了?”

“你不知道,那沈家是二十年前才搬來的,先時家中一直沒什麼人,只有幾名女眷住在府中。聽說後來為了養病,那沈老爺又帶著侄兒搬回來,叫人想不明白的是,既然家中有著好好的宅子,為何二十年都藏身住在山上?”

小妾笑道:“沒準人家沈老爺是個風雅人,覺得山上風景緻好呢。”

“這話誰信?”胡知縣“哼”了一聲,“咱們得的那幅畫,可是出自名家顧愷之的真筆手跡,縱有千金也是難求,一般尋常人家焉能收藏的起?沈府行事鬼鬼祟祟的,多半是個落難的顯貴之家,往壞處想,沒準還是個什麼朝廷要犯呢。”

小妾附和了幾句,又問:“說到底,那幅畫到底是獻給誰的?”

“噓,你可別往外說。”胡知縣放低了聲音,“前兩月表哥生辰,我帶人進京去賀壽,正好聽他道惱,說是……”那知縣手上不老實,小妾不由嬌笑了一聲,兩人推推嚷嚷的,後面的便沒有聽太真切。

隔了一陣,只聽那小妾咋聲道:“你表哥是從三品的京營副統領?喲……官職可是不小,妾身年輕剛伺候老爺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