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說上幾句話再去鳳鸞宮的,此時也只好陪著皇后回去,一路上囑咐宮人們小心攙扶。韓姜雖然不捨,但宮中規矩是錯不得的,況且她也不想讓皇帝為難,自己被人議論,跟太后告安後便回了鍾翎宮。
原本還算風平浪靜,妃子們間雖然有著小小的爭風吃醋,不過這也是難免的,睡一夜也就過去了。太后正準備安歇睡覺,鍾翎宮的百草卻趕了過來,雙痕牢騷道:“又有什麼事?大年下的,也不讓人安生一會兒。”
太后披好衣裳坐起來,“讓百草進來說話,她是個懂事的丫頭,無緣無故,不會這種時候還過來的。”
“是。”雙痕也明白這個道理,出去傳人。
百草急匆匆跑了進來,低聲道:“祥嬪娘娘像是動了胎氣,看情形不是太好,可她又不願意鬧出來,忍了半日,還是奴婢去讓人傳了太醫。這種事情太過重大,奴婢實在擔不起這個責任,此時不便驚動皇上,特來問娘娘一個示下。”
韓姜應該有她的考慮,剛巧年三十動胎氣,若是再惹得皇帝過去的話,難免會讓皇后以為她恃寵而驕。估計百草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才趕了過來,太后微微琢磨,吩咐雙痕去拿紫貂裘衣,“走罷,哀家過去瞧瞧。”
趕到鍾翎宮的時候,正巧俞幼安從內殿裡面退出來,太后便問:“怎麼樣了?”
“還好,娘娘不必擔憂。”俞幼安揮手攆退了宮人,低聲回道:“想來是祥嬪娘娘不適應宮中生活,心血有些不暢,自有孕以來便時常這樣反覆不安,臣已經開了安神保胎的方子,也只有慢慢調養著了。”
太后又問:“胎兒呢?”
“只要祥嬪娘娘心情寬敞一些,應該沒有問題。”
“還要怎樣做呢?”太后嘆氣,“已經將韓密夫婦接回京城了,韓夫人也可三日一探,為了這個,另外幾個少不了要抱怨哀家偏心。皇上待她也極好的,她若是自己再看不開,別人也沒有法子”頓了頓,“只盼順順利利生下這個孩子,有個念想,天長日久也就慢慢好了。”
“是。”俞幼安點頭,“時辰不早了,娘娘說兩句就回去歇著吧。”
太后正要進去,卻聽殿外通傳皇帝駕到,桓帝一臉心急火燎趕了進來,身上衣袍還有些不整,身後跟著氣喘吁吁的恭妃。桓帝略微意外,先上來請了個安,“母后怎麼過來了?”轉身喝斥殿內的宮人,“是誰這麼多嘴,半夜三更驚動太后慈駕?!”
“沒事,你先進去看看祥嬪。”太后拍了拍兒子的肩膀,讓他先進去,然後以犀利的目光看向恭妃,直到她渾身不自在才道:“辛苦你了,先回去罷。”
“是。”恭妃不敢抬頭,領著身後宮人跪安告退。
恭妃前腳剛走,雲皇后也急匆匆趕到鍾翎宮,因為皇帝已經親自過來,太后進去說了幾句便出來了。見到皇后便揮退了宮人,問道:“你怎麼沒跟皇上一起過來?”說這話的時候,語氣裡微有責備之意。
“臣妾……今晚有些頭暈……”雲皇后紅著臉低下了頭,實在不好意思說自己醉酒,原本已經醉醺醺睡下,誰知道外面一陣吵鬧,等自己穿好衣服起來洗了臉,皇帝已經和恭妃上輦走了。
太后看她的樣子便明白過來,但卻沒有緩和口氣,“你呀,叫哀家怎麼說你呢?縱使你心裡不痛快,身為中宮,在大年三十之夜醉酒,難道就說得過去嗎?你坐在皇后這個位置上,原本就要比別人忍得、受得,如此意氣用事,這後宮還怎麼震懾得住?”
“是。”雲皇后不敢辯駁半句,低聲應道。
太后又道:“像今晚這種時候,原本就是你做皇后的責任,就該比別人訊息快、線報準,你怎麼反倒讓他人搶了先?你且想想,如果你早知道了訊息,然後是跟著皇上一起過來的,那會是什麼光景?而如今,皇上已經先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