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另一邊,蘇唐已回到了雕像群當中,他把自己的身形放慢,一邊飛掠一邊尋找著。
十幾息之後,前方出現了一顆閃爍的紅點,蘇唐精神一振,向紅點的方向飄了過去。
正是那塊紅色的玉牌,它懸在空中慢慢轉動著,而周圍所有雕像的雙瞳中,也有一塊相同的玉牌,旋轉的頻率完全相同。
距離玉牌十餘米遠時,蘇唐停下身形,他沒有貿然上去抓取玉牌,只是試探性的釋放出神念,慢慢包裹住那塊玉牌,如果周圍的雕像出現異動,他會立即逃走。
雖然玉牌並不排斥他的接近,而且當他在星域中飛逃時,還是玉牌主動與他建立了某種聯絡,但他無法壓抑內心的緊張,因為這些雕像群的殺傷力實在是太恐怖了。
足足過了兩個小時,蘇唐做出了初步判斷,眼前這塊紅色玉牌似乎並不排斥被他淬鍊,他鬆了口氣,慢慢靠近,隨後伸手把玉牌抓在手中。
接著,蘇唐飄落在一具雕像的頭頂上,定心打坐,全力淬鍊玉牌。
這一坐轉眼就是幾個月,以蘇唐的神念,也感到有些吃不消了,他本要玉牌收到納戒中,但想起上一次玉牌不告而別的事情,又改變了主意,把玉牌緊緊握在掌心內,隨後吐納片刻,開始休養氣息。
之後的日子,蘇唐養成了慣式,淬鍊玉牌,靜坐調養,然後出去找‘怪獸’打,如此反覆迴圈,所謂的怪獸,自然就是真龍一脈的修士了。
不論是淬鍊,還是調養,焉或是尋找怪獸毆打,都是一種修行方式,蘇唐過得其樂融融。
有些道理,只有親身實踐,才能真正明白,蘇唐汲取的記憶裡,包涵著許多知識,到了現在,他算徹底明白了什麼叫進化,什麼叫適者生存。
每隔幾個月,他便會走出去,尋找那些真龍一脈的修士,開始逐個獵殺,追殺者自然是滿含興趣的,而被追殺者卻在煎熬中度日。
被時勢所逼迫,真龍一脈的修士們開始進化了,蘇唐追得不亦樂乎,那些修士逃得也是花樣百出。
沒有進化的,早一一死在蘇唐的手裡,存活下去的,各個都有自己的保命本事。
從追殺的成績看,更是一目瞭然,蘇唐第一次出去走動,一口氣除掉了十幾個星君,如此反覆了七、八次之後,他的成績越來越少,甚至有一次出去轉了整整三天,卻連一個影子都沒看到。
在蘇唐的記憶中,真龍一脈的修士至少還剩下了二、三十個,可他們個個奸猾似鬼、滑不留手,有幾次他感應到有靈力的波動後,立即飛掠過去,但來回搜尋數遍,卻什麼都沒找到,唯一一次得手,是因為他心中鬱悶,胡亂展動魔劍,劍光斬中一塊不知何種巨獸留下的大型糞團,接著一個修士從糞團中衝了出來。
找不到人,蘇唐有力無處使,找到了,那麼任憑他們有再多花樣,也逃不過蘇唐的追擊,只是,在斬殺掉那個修士後,蘇唐唏噓了良久。
堂堂的星君,竟然用這種辦法求生存,也算是拼得很徹底了。
轉眼過了數年,其實蘇唐自己並沒有準確的概念,他飄離了雕像,依照慣例,又到了玩老鷹抓小雞的日子了。
蘇唐的速度極快,很快便掠出千餘里遠,隨後他減慢速度,落在一片樹林邊,十幾匹銀白色的馬兒正在林中啃食著青草,看到蘇唐走過來,它們並沒有驚慌失措,反而一邊打著響鼻一邊迎向蘇唐。
蘇唐拿出十幾顆融神丹,扔到地上,本來和睦的馬群,驟然開始爭搶起來,蘇唐探出抓住一匹馬兒的鬃毛,輕輕拍了拍,隨後縱身躍在馬背上。
真龍一脈的修士們進化了,花樣百出的逃命,蘇唐這邊自然也開始動腦筋了。
他的速度雖然快,但靈力波動也太過強橫了,那些修士們遠在數十里之外便能感應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