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君臺這類絕地;總會蘊藏著各種各樣的危險;而天地是一視同仁的;人類的修行者在絕地中步履維艱;靈獸也一樣難以生存。
這是;袁海龍和蕭行烈也回來了;袁海龍手中小心翼翼的端著五、六個黑色的囊袋;見這邊氣色不對;他沒有說話;把手中的囊袋放在了地上。
“蘇老大;就在這裡給五郎搭個墳吧;有時間多回來看看;也算沒有辜負兄弟之情。”趙子旭低聲道。
蘇輕波默默俯下身;用雙手一點點的扒開泥土;二郎和八郎急忙湊過去;跟著一起扒。
“我去找塊石碑。”蕭行烈道。
不一會兒;蘇輕波和二郎、八郎已經在地面上挖出了一個坑;把能找到的和五郎有關的碎片都聚在一起;埋進土裡;而蕭行烈用雙劍削出了一塊簡陋的石碑;把石碑抱了過來。
蘇輕波把石碑埋進土中;隨後在石碑上刻下了一行字:孤鴻山蘇氏蘇輕勇之墓。
一直到黃昏;氣氛都顯得很壓抑;吃過東西后;大家的情緒逐漸恢復了;其實洪牛和趙子旭說得那些話很在理;人死不能復生;他們還得繼續在修行路上摸索前行。
而且;這種眼睜睜看著袍澤死去的情境;不會是第一次;也不會是最後一次。
還會有人死;當然;也還會有新的朋友。
“老袁;都找到什麼了?”蘇輕波道。
“剛開始看到那條蜈蚣;我還以為碰上了神獸;個頭太大了。”袁海龍道:“切開後才發現;那條蜈蚣還沒有長成;最多算是一隻幼獸。”
“神獸?”蘇唐有些不解。
袁海龍給蘇唐解釋起來;靈獸和修行者一樣;有自己的品階;最強大的靈獸;要比人類大祖級的修行者厲害一些;這樣的靈獸如果能再行突破;也就躍升為神獸;戰力勝過大尊;與魔神、大能、聖座等等人類至高無上的大修行者們比肩。
“那麼大的一條蜈蚣;只是幼獸?”二郎叫道。
“確實是幼獸;能長那麼大;可能……和邪君臺的風水有關。”袁海龍道
“那些是什麼?”二郎看向擺放在草叢中的黑色囊袋。
“是毒囊。”袁海龍解釋道。
“毒囊有什麼用?”八郎問道。
“你可別小看了這毒。”袁海龍拿起一隻囊袋;小心翼翼的從紮起來的囊口中擠出一滴黑色的毒液;毒液掉落在地面上;當即升起一縷煙氣;下一刻;地面被腐蝕出了小指粗細的一個洞;滋滋聲不絕;顯然毒液還在繼續向地底滲透。
“看到了?這麼可怕的毒性;足以把我們幾個也放倒了。”袁海龍道。
“沒用的。”洪牛道:“我們又不傻;稍微嗅到些氣息;便可以判斷出對我們的身體有沒有害處了;誰會把這種毒吃下去?”
“我又沒說要做毒酒。”袁海龍道:“你們忘了我叔父最擅長什麼了?”
“你叔父……”趙子旭愣了愣:“破靈箭?你要做毒箭?”
“破靈箭雖然能破開大修行者釋放出的領域;但大修行者的肉身也是極為堅韌的;殺傷力很有限。”袁海龍道:“如此可怕的毒素很罕見;而且一次收集了這麼多;能淬鍊出一大批破靈箭了;呵呵……”
“真的要做毒箭?老袁;有些陰損了吧…”蕭行烈嘆道:“這不符合你的秉性啊”
設身處地的想一想;如果自己被幾十支破靈箭瞄準;已經是萬分危急了;又換成毒箭;那肯定是有死無生。
“什麼叫陰損?”袁海龍搖頭道:“我叔父幾十年來;恐怕已做了十幾萬支破靈箭;你們可曾聽說過破靈箭落入外人之手;然後傷人的例子?所有的破靈箭都在我袁家的密庫中;從來不會流落到外面。”
“那你還要製作毒箭?”蕭行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