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都能把我們輕易捏死,現在呢?太快了……他的進境實在太快了,看樣子我也要抓緊啊!”
“先生有魔裝庇護。”陳言道:“大人,不是我故意貶低你,你再努力,也是無法和先生媲美的。”
“既然走上了修行路,怎麼也要有點進取心的。”方以哲道:“我比不上蘇唐,做個老二也行啊。”
“蓬山那位呢?”陳言又道。
“蓬山……”方以哲的表情有些愣怔,片刻,他無奈的說道:“那我做老三,老三行了吧?”
“千奇峰還有賀蘭遠征。”陳言道:“賀蘭遠征的悟性和資質並不比蓬山那位差,連先生都讚歎不已,說賀蘭遠征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不飛則已,一飛沖天呢。”
“陳言,你是故意的吧?!”方以哲有些火了。
“呵呵呵,不能怪我,是先生囑咐的,一旦發現你有鑽牛角尖的跡象,便要及時點醒你。”陳言笑道:“就算不提賀蘭遠征,你忘了魔神壇的魔星?先生肯定會不惜一切助她修行的,這樣算下來,恐怕你要排到第五了……不對,還有誅神殿的那位聞殿下……”
方以哲呆坐了片刻,無奈的揮手道:“去去去,你趕緊滾!”
“遵命。”陳言彎了彎腰,笑嘻嘻的向外走去。
陳言走後,方以哲靜靜的坐了片刻,喃喃的說道:“蘇唐……希望我們兩個都不會變,可未來的事……真說不準啊!”
方以哲不是傻子,他當然清楚,自己最大的敵人是什麼,不是魔蠱宗內部的壓力,也不是隱藏在暗處的往生殿,更不是三大天門的威脅,而是他的心。
烈血訣的進境奇快,也留下了隱憂,他的心境多次出現不穩的跡象。
蘇唐這樣叮囑陳言,顯然也意識到了他方以哲的危機。
實際上,隨著他的地位越來越高,身邊的人也越來越害怕他了,能他象朋友一樣交流的,天下不過兩三人,蘇唐、陳言、習小茹,聞香算半個,畢竟合作過多次。
一旦有那麼一天,連這幾個朋友也失去了,代表著他徹底喪失了自我。
他渴望得到力量,但不想落到那種結局,因為會讓他的一切努力,都變得毫無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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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山,一雙白皙如玉的手,慢慢摘下了一朵朵鮮花,隨後用很靈巧的動作,編製成一頂花環,接著輕輕戴在自己的頭上。
花環的主人,是一個年紀在十八、九的少女,她坐到一棵老樹下,閉上純淨無暇的眼睛,嘴中輕輕哼唱著歌謠,歌謠柔和而又悠長,在風中迴盪不息。
一個老人和一個少婦快步走過來,他們聽到了歌謠聲,似乎不想影響氣氛,相互對視了一眼,停在了遠處。
那少女張開眼,向來者的方向看了一下,招了招手,隨後靠在樹幹上,仰望著天空。
那老者正是薛九,少婦就是蕭家的蕭花,他們重新邁步,向這個方向走來。
“小姐,魔神壇發生了大事!”薛九沉聲道。
“魔裝武士打上魔神壇了?”那少女露出了笑意。
“這……”薛九一愣:“小姐,你怎麼知道?!”
“我們認識了這麼久,很少看到你這般大驚小怪的樣子,近百年來,那些大魔神最多是相互間使個絆子,從沒有真正大打出手過,他們能忍上百年,自然也能再忍個一百年,不會做出讓你這般變色的大事,唯一的變數,就是那魔裝武士了。”那少女淡淡說道:“何況,魔之光一直留在大光明湖,他肯定要去,加上他從你們手中搶走了邪君臺,想來是得到了一些際遇,有了底氣,然後闖入魔神壇。”
“小姐,你只猜對了一半。”薛九說道:“魔裝武士確實上了魔神壇,也收服了魔之光,但……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