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者無端害了一個姓夏的女子,時兄心有不平,又不敢阻攔,鬱郁難安,醉後偶然遇到了一個陌生人,相談甚歡,他便藉著醉意把自己的悶氣吐了一個乾乾淨淨,結果那陌生人出了手,往生殿六、七、八月的修行者死傷慘重、所剩無幾,呵呵呵……也是他們的報應。”
“那陌生人是誰?這麼厲害?!”蘇唐一愣,他與往生殿打過不少交道的,八月和九月差了一些,六、七月至少都有一位大尊坐鎮,憑一己之力,能打敗往生殿三個月的修行者?
“這也是時兄的奇緣了。”北堂春長長嘆了口氣:“是賀蘭大聖!”
幾個囚徒的神色都變得有些古怪,時傳法在緬懷,因為當時的賀蘭空相是那麼的平易近人,北堂春幾個人則充滿了嫉妒,能與橫掃天下的賀蘭大聖把酒言歡,那是何等的榮耀?!
蘇唐錯愕良久,他對薛家的事情還是知道不少的,北堂春的話,以一種奇妙的方式把很多事情連在一起,讓蘇唐看到了一整串的因果鏈,甚至連他,也是因果鏈中的一環。
薛家原本和賀蘭空相是沒什麼關係的,就是因為那次賀蘭空相的出手,讓薛家免於一場大難,也讓薛家徹底倒向了賀蘭空相,所以在賀蘭空相失蹤之後,薛家依然不離不棄,跟隨在賀蘭飛瓊身邊。
沒有薛家的支援,賀蘭飛瓊的處境會更艱難,或許她也就不會在那時候決定前往蓬山了,那他蘇唐也不可能認識薛九,更不可能走出小林鎮。
世事之離奇,莫過於此!是眼前的時傳法引發了一大串的因果,然後他在今天又救了時傳法,當真是一飲一啄、皆有定數。
“時老惹下這麼大麻煩,居然能……”袁海風嘆道,他感覺很不可思議,因為時傳法的多嘴,讓往生殿六、七、八月的修行者遭受滅頂之災,他們怎麼可能讓時傳法活到今天?
“他們是害怕啊。”申無害看出了袁海風的疑惑:“時兄與賀蘭大聖多少有些緣分,如果有一天賀蘭大聖打上門來,時兄應該是能說上幾句話的。”
“恩公,我叫魯天壽,原本在無憂谷修行。”那一瘸一拐的中年人說道。
“我叫北堂春,和天壽一樣,都是無憂谷的。”那叫北堂春的女子說道。
“我叫申無害,沒有師尊,也沒有弟子,算是一個散修吧。”那叫申無害的人說道。
袁海風囁嚅著一下,他也想介紹自己,但最後又把自己的話嚥了回去,因為他總有一種感覺,蘇唐不但認得他,而且也一定會幫他。
“恩公,我們的動作應該快一些。”魯天壽緩緩說道:“百草鎮是往生殿的重地,原本是二十多個大修行者在這裡守護,不過前一段時間,聽說是總殿來了人,把那些大修行者帶出去了,如果他們突然回來,我們再想走,恐怕就不太容易了。”
“我知道了。”蘇唐點了點頭:“時老,你會煉藥?”
“多少會一些。”時傳法急忙道:“而且我還知道他們的藥草是如何分放的,成藥藥譜會藏在哪裡,對了……聽說藥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