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俞筱晚的手,邀請她日後跟著老太太或是張氏來府中坐客。
張氏和曹中雅都鬱悶到了不行,怎麼都沒想明白,俞筱晚實在沒說幾句話,可這些夫人怎麼就是看重她?
俞筱晚將她二人的神色收於眼底,淡淡嘲諷地想,張氏犯了一個常人都會犯的錯誤,那就是拿自己的想法來套在別人身上。
曹家現在根基不深,張氏才要這般攀附權貴,為兒子謀個好前程。可這些夫人都已經有了高高在上的身份,再攀就是皇親國戚了,但皇親國戚始終會與皇位傳承聯在一起,一個沒攀好,就會弄得家破人亡,所以真正的高門,選媳婦要家世,卻更看重品性。
而且,聰明人都希望自己身邊的人是傻子,尤其是媳婦,最好是出身名門、容顏秀麗、舉止嫻靜、大方溫婉、乖巧聽話好拿捏,俞筱晚的表現就完全符合她們的心意!反觀曹中雅,倒也是靚麗大方端莊,卻顯得太過聰明伶俐了一些,若是攏住了兒子的心,只怕就不會把她們這些婆婆放在眼裡,弄不好還要來搶府中的權,所以夫人們當然要掂量清楚……
客人們的馬車出了大門,老太太含笑扶著俞筱晚的手道:“我的晚兒就是可愛。”
曹中雅心中不服,扶住老太太的另一隻胳膊,撒嬌道:“老太太,難道雅兒不可愛嗎?”
老太太呵呵笑道:“可愛,都可愛!”
張氏忙緊步跟上,喟嘆似的道:“幸虧街面上有松霧和靈芝賣,否則可是會把晉王妃給得罪了去。”
老太太沉吟了一下道:“時辰還早,去把管事媽媽和武姨娘叫來,帳冊也拿來,這麼多年了,咱們曹府還是第一次失竊,必須一查到底。”
張氏聽得暗喜,立即著曲媽媽去辦,又悉心扶著婆婆回中廳坐好,將爵爺也請了來。
不多時,武姨娘和管倉庫的王嫂子、管廚房的周媽媽都來了,恭恭敬敬福了禮,垂眸屏氣地等待老太太發放。
“武姨娘你先說說吧。”
武姨娘也怕會惹火燒身,早就叫巧印和巧如仔細查了帳,沒有人領,廚房也沒用過,只有可能是倉庫管理不當,丟失了。
王嫂子立即喊冤,“奴婢一家子在曹府幾十年了,從來沒有做過監守自盜之事,況且奴婢要偷,也會去偷些數目多又好賣的物品,還不容易發覺,這兩樣這般貴重,奴婢偷了也賣不出去啊。”說得合情合理。
老太太眸光沉暗,不言不語。曹清儒卻十分惱怒,“不是你,你就說出個人來,哪些人沒拿對牌就進了倉庫?”一下子掉了幾千兩銀子的東西,比他一年的俸祿還多,不肉疼才怪。
張氏則拿起帳冊假裝翻看,“嗯,自打妹妹接手後,便沒盤過庫?”
武姨娘心道,倉庫一年盤一次,現在不是年關,府中又沒大事,盤什麼庫?嘴裡卻恭順地應道:“是,按老規矩一年盤一次。”
張氏暗暗冷笑,面上卻顯出為難,“我交給你的時候還在庫中的,那時拿別的東西時看到過。”
王嫂子似乎想起了什麼,忙道:“啊,對了,月初時老太太身子不適,從倉庫裡拿了兩支老山參,老山參跟靈芝是放在一塊兒的,當時奴婢看了靈芝還在。”
“這麼說就是最近的事了。”張氏下了結論,正容道:“這些東西的確很難賣出去,許多府中的確是想要,可是怕買到假貨,多半都是會去可靠的店鋪中購買,我相信,這些幾樣東西,至少有一部分,應當還在府中。”
曹清儒的眸色一沉,長身而起,大喝道:“曹管家,立即將玉姨娘、石姨娘和幾個哥兒姐兒叫到延年堂來,你再帶人進來,搜府!”
竟然不用內宅裡的婆子,可見爵爺是動了真怒。張氏垂頭品茶,心中得意不已,又建議道:“爵爺,為了公平起見,最好各個院子裡的人都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