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在一間客房之中,此客棧的掌櫃近到了黃渠的跟前,努力的試著想聽清楚這黃渠口中的模糊之音,然而卻是無論如何都聽不明白,他只得開口對著自家東家問道:“渠爺是喊郎中?您放心,已經著人喊去了。”
“嗚嗚嗚”又是一陣含糊的聲音發出,又吐出了一大灘血水,這黃渠一手捂著喉嚨,另一手遙指某個方向。弄了好久,這跟前的掌櫃才算弄明白了這東家的意思,於是又開口問道:“渠爺是叫小的喊大爺前來?”
“嗯”這由鼻頭共鳴發出的嗯聲總算是讓人聽明白了,只見這位掌櫃的連忙差人出了客棧而去。見此,這位平日裡驕橫跋扈、欺凌鄉里的惡棍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一聲一聲地開始呻、吟了起來,只是不知,惹了秦風的他此刻到底後悔了沒有。
福伯小院之中,出奇的是,今日這福伯卻並沒有去上工也在屋內,正陪著自己的女婿與馬季在閒話著家常。在一陣馬車聲中,秦風與那劉二便進了小院。秦風放眼望去,看清楚了屋內的幾人,只見福伯還是往日的打扮,而那李繼卻是一身正經的官服,而另一人,穿著也是大方得體,一身簇新的高階絲質面料的常服將他襯托的是十分出眾,原來卻是那馬季。
見屋內幾人都迎了出來,秦風是首先對著幾人施了一禮:“恭喜李兄高升,這身官服穿在李兄身上,確實不錯。哎呀!我的馬季兄今日也神采奕奕啊!”說罷,幾人皆互相的寒暄互捧了一通之後,秦風正經八百的說話了:“李兄!那武大人今日心情就好了?竟然來親自主持這次的宴會?看來,小弟的事情應該無礙了吧!對了,馬季兄今日家中不是還有重要的事情麼?如何能前來的?”
“賢弟有所不知,武大人乃行伍出身,不知見過多少場面,他的心情,只怕昨夜都已經調校好了吧,至於賢弟所擔憂的,實不在話下耳。”李繼捋了一下官袍,一副淡然自若的樣子。
“哈哈哈哈!今日是賢弟的慶功之宴,愚兄就是家中有天大的事情也非得親自前來啊!只是此番,賢弟一定要隨愚兄回去,可再不可無事推脫了!”馬季也是高興,哈哈大笑的說到。
“嗯嗯!李繼兄如此一說,小弟便放心了!至於今日宴後,小弟也少不了要去府上叨饒了啊馬季兄,哈哈哈哈!”秦風眼下關心的,無非就是那一紙公文而已,只是方才從這代任的中丞口中應驗,心中自然的就石頭落地了。繼而話鋒一轉的對著福伯說到:“福伯今日就不要去河邊了,等陣就隨門外二卒去那天香樓中吃喝吧!晚間我等還在天香樓一起再聚。”“好!一切便依秦公子。”本來無話的福伯,在聽到了秦風的此番安排之後,感激之餘也只得從命了。
雲中閣,整個咸陽城中最大的一處與官府有著千絲萬縷聯絡的酒樓,它就座落在這城中的行政區域中央位置,與那中尉公署也只有一街之隔。那秦風去了多次,已經混的比較熟絡的天香樓與之相比,自然就顯得寒磣的多了。
此時,分乘兩輛馬車的秦風幾人下到了這雲中閣前,雖說來時在馬車之中的秦風已經想到了這宴請他的酒樓應該是一座佔地不小的所在,但是此刻真正站在了它的面前,秦風才知道這家吃飯喝酒的地方為何會取名叫做“雲中閣”了。
天香樓,本就像極了後世的佛門廟宇,它的正門都算比較開闊的,然而卻不足這雲中閣的三分之一,而此樓之高也確實令秦風咋舌,約莫五層的高度,每層少說也有四五米的樣子,隨之火房之中的煙氣裊繞,倒也真似立在了雲中。這全木式的建築,能在秦朝建的如此之高大宏偉,饒是看過故宮紫禁城的秦風此時也不得不說是大開眼界了,真不知到他真的見到那些皇宮內院時的表情又是如何了。
而此時,驚訝歸驚訝,秦風也不得不草草的收了眼,因為此時此樓簷前正站立了許多的人,除了一身威嚴打扮,官服加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