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的人。如果能夠把中醫公會拖下水,他一定不會猶豫。
但是他沒想到,管緒也這麼仇恨中醫公會和秦洛。甚至,他恨的是整個中醫行業。
難怪一夜之間,所有的媒體都在炒作名醫堂的醫生義診死人的事情。
難怪胡宗慶會提前預知危險逃跑,肯定有人給他通風報信。
想通了這一點兒,一個更大的陰影籠罩了過來。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胡宗慶治人死亡事件根本就是一個陰謀?是蓄意殺人?
管緒,他到底要幹什麼?
他為什麼要廢除中醫?為什麼?
李令西想起管緒剛剛回國的時候,想起他帶著自己進入中醫產業,想起他所做的種種…越想越是恐怖,越想越是驚心。
直到現在,他才發現,自己根本就不瞭解那個被他當做朋友,當做兄弟,當做大哥一般看待的男人。
他又是怎麼想的呢?他有沒有把自己當做朋友?
如果有的話,他為什麼要揹著自己做出這麼多的事情?
心如亂麻!
等到李令西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時候,樓下的說話聲音已經消失了。
不久,門口就響起了敲門聲音。
“進來。”李令西說道。
房間門被人推開,管緒端著杯茶走了進來,說道:“來看看你醒了沒有。好多年沒看到你醉成這個樣子了。只是一次失敗而已,還有很多次機會呢。哪有一次就氣俀的?來,把這杯解酒茶喝了吧。剛給你泡的。”
李令西接過茶水,卻眼神灼灼的盯著管緒。
“怎麼了?怕我下毒?”管緒笑著問道。
“我把你當兄弟。”李令西說道。說完,一口氣把那杯茶水給喝了。
管緒點了點頭,說道:“我也是。我只有你們這幾個朋友,我很珍惜。”
“所以,有什麼事情你一定要告訴我。”李令西說道。“無論任何事情。”
“我會的。”管緒點頭。
李令西又盯著管緒看了一會兒,說道:“你沒有什麼要說的嗎?”
“今天很晚了。我們明天再談吧。你好好休息。”管緒說道。
李令西的心裡滿是失望,說道:“好吧。明天談。我回去了。”
“這個時候回去做什麼?我這兒的空房間這麼多,你晚上就睡在這邊吧?”
“還是睡在自己的地方舒心。”李令西笑笑,穿上襪子和鞋子下樓。
管緒站在陽臺,看著院子裡的汽車發動,然後駛離自己的視野。
心裡有些遺憾,有些惆悵,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在消失一般。
“再見了。兄弟。”管緒輕聲說道。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為什麼?為什麼……啊…”李令西一邊把車子駕駛的飛快,一邊嘶聲怒吼著。
被深愛的女人拒絕,被深信的兄弟欺騙,這兩種最傷人的事情在同一天出現,把他快折磨瘋了,他的心裡有種極待發洩的憋屈感。
他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令西?怎麼在這個時候打來電話?”一個憨厚的男人聲音傳了過來。
“凌隕,你信管緒嗎?”李令西問道。
“信。”凌隕說道。沉吟了一會兒,問道:“怎麼會問這個問題?”
“我也信。”李令西說道,他的眼眼通紅,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了。“我再信他一次。他說明天和我談。我就等著明天和他好好談談。”
“令西,出了什麼事兒?”
“沒事兒。晚安。”李令西說道。然後掛了電話。
李令西開啟了車窗,任由燕京那凌厲的風狂灌而入,這樣能夠讓他保持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