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年——為了掩飾這種難堪,你竟然向外面傳遞我有病的訊息。我有病嗎?我有精神病。”皇千重說話的速度越來越快,語氣也越來越重,最後竟然像是在聲嘶力竭的怒吼。“你讓我怎麼去愛他?你讓我怎麼去親近他?你讓我接受我的母親要跟他舊情復燃的事實?”
啪!
女人突然間揚起手,一巴掌煽在皇千重的臉上。
乾淨利落,毫不拖泥帶水。
打完之後,她又立即伸手在皇千重的臉上輕輕的揉*搓著,像是擔心這紅印會留在臉上讓他的兒子在賓客面前丟臉似的。
“他還能活幾年?你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女人輕聲的勸慰著。“如果你不能學聰明的話,你還要吃大虧。你說秦縱橫機智有餘野性不足,看不起白破局粗魯卑劣不懂謀略,也看不起秦洛的娘子軍——可是,他們都有一個你難以企及的優點。他們比你更能忍耐。你雖然被譽為太子,卻沒有心胸沒有格局,又怎麼能在身邊聚攏那樣一批隨時聽從你的招呼能夠為你賣命的人?你在蘭亭的這些年,你看看身邊的人還有幾個?而秦縱橫和白破局後來崛起,呼朋引伴,已經漸成氣候。那個秦洛靠醫術起家,靠女人扶持——可是,他的實力也不容小覷。甚至,有另成一派的跡象。”
“千重,你什麼時候才能真正的成熟起來?什麼時候才能成為讓我放心呢?我在這個世界上只有你一個親人,你也是——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你不理解,我做這些又有什麼意義?”
“你什麼都不需要做。”皇千重伸手握住女人的手,說道:“我已經長大了。我要的,我自己去拿。你安安心心的在家裡看看書喝喝茶泡泡牛奶浴,這不是很好嗎?你知道,我不喜歡太有心機的女人。就算這個女人是你——也不例外。”
“看來,我們沒辦法達成共識了。”女人嘆息著說道。
“不過,我還是感謝你為我所做的一切。”皇千重的視線瞟向玻璃牆外面越聚越多的燕京名流,笑著說道:“我會和他們好好相處的。假如他們也願意的話。”
“不要再去招惹秦洛。”女人叮囑道。
“唉。”皇千重輕輕搖頭。“我實在不想讓你認為我還是一個處於叛逆期沒有長大的孩子,可是,難道你不知道你這樣做反而會激發我心中的怒氣嗎?我只是輸了一次,難道我當真就比他差?”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女人說道。“我和他有過接觸,雖然他長年累月穿著長袍一幅文質彬彬的樣子,可是,他骨子裡還帶有些流氓的刁性。他能做出來的事情,你不一定能夠做出來。你是貴族,但是卻要提防小市民的智慧。陰溝裡翻船的大人物數不勝數,每一個都會成為世人的笑柄。你還不是大人物,如果你翻了船,連被人取笑的機會都沒有了。”
“流氓的刁性?”皇千重隔著玻璃看著秦洛清秀靦腆被一群女人圍攏著好像有些害羞的眼睛,說道:“看來,我們當真是同一類人呢。”
“好了。收拾收拾準備出去招待客人。”女人放下幫兒子揉臉的手,說道。
皇千重看著母親扭動著翹挺結實的屁股離開,嘴角的笑意卻越來越濃,漂亮的眼睛眯了起來,從縫隙間可見刀光劍影。
“我不喜歡別人和我一樣。”男人聲音刻薄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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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煙媚是名媛會的幕後老闆,皇千重選擇將此地做為他招待賓客的宴會場地,她自然要兼職半個主人的職責而四處去招待賓客。而且,今天晚上的賓客都大有來頭,這樣的人脈也是她做這個會所所需要的。
嬉笑怒罵,稱讚輕誇,讓每一個和她接觸的客人都如沐春風。
這同樣是個優秀的女人,商業上的女強人。
她和厲傾城有不一樣的地方,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