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那個男人只要輕輕的用力,就能夠扭斷自己的脖子。
他知道。他真的敢這麼做。
哧——
揚渡忍耐不住,一股腥臭的味道瀰漫開來。
他竟然被嚇得小便失禁了。褲襠部位溼了大半。
一滴一滴的尿液落在潔淨的地板上,像是急快的雨點,竟然擊打出一組難聽的讓人噁心的音樂節奏出來。
傅風雪沒想到這揚渡如此不濟,還沒動真格的呢,他竟然被嚇得尿了褲子。
皺了皺眉頭,隨手就把揚渡給丟了出去,語帶鄙夷的說道:“殺你髒手。”
龍王大笑,說道:“所以我說現在的時代和咱們當年那時候不同了。現在那些人只敢在背後使刀子,實在迫不得已才會找幾個沒用的炮灰上來打頭陣——這種蟑螂臭蟲數不勝數,你能全趕走還是全殺了?要是全殺了,就正中他們的心思。一個大帽子扣下來,你又得關二十年禁閉。”
“二十年禁閉又如何?我還寧願做這個不用動腦子的守門人。”傅風雪說道。
“好了風雪,別說氣話了。”龍王勸慰著說道。“天明走的早,我的雙腿殘廢了,現在也要被他們趕出去。原本我是想把軍師給扶起來的,可惜她現在還在外面執行任務——離挑不起大梁,小李和尚火藥他們的性格又過於冷硬或者散漫,有的不會處理人際關係,有的不懂陰謀詭計。這一攤子事,也只能交給你了。”
“你去哪兒?”傅風雪冷硬的問道。“這是我們的地盤。誰敢把你趕走?”
“風雪。”龍王臉上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說道:“不是他們趕不趕的問題,而是我應不應當離開的問題。我這條腿癱瘓多年,這些年雖然還是這龍息之主,可是卻對龍息沒能做出任何一點兒的貢獻。就像那個混貨說的那樣,我不能躺在以前的功勞本上混吃等死——我做不到。”
確實。龍王是驕傲的。他不能忍受別人的輕視,更不願意被人風言風語。
理直氣就壯。他癱瘓多年,就連他自己也覺得是到了應該退位讓賢的時候了。
佔著茅坑不拉屎,別人不願意忍受,連他自己也不願意忍受。他這輩子不恨白痴,最恨庸才。
他不是被人趕走的,是被他的尊嚴和驕傲給‘激’走的。
他之所以要抗爭,是因為有可能過來的龍息之主和他心中所看中的人選不一樣。
傅風雪沉吟一陣,問道:“你要去哪兒?”
“天下之大,難道還沒我容身之地?”龍王豪爽的說道,一點兒不擔心這個問題。
“師父的住處就交給我吧。”秦洛趕緊跳出來說道。“我知道一處院子很不錯,適合師父養病。”
“好。就交給我的徒弟。”龍王欣慰的說道。
“我跟你走。你身邊要人保護。”傅風雪說道。
“不行。”龍王乾脆的拒絕了。“龍息更需要你。再說,如果有人想要拿走我龍千丈的這條爛命,那就放馬過來吧。”
“義父,我去陪你。”離說道。龍王是她的義父,但是兩人的感情卻親如父女。龍王是她的親生父親,龍息也就是她的家——龍王不在了,這家還是家嗎?
所以,她也有了離開龍息的心思。
“首長,我帶弟兄們出去保護你。”喬門推門走了進來,紅著眼睛說道:“我們是你的衛隊,我是你的衛隊隊長。我們的任務就是保護你的安全,你不在了,我們留在這邊還有什麼意義?讓我們跟你出去吧。”
“我也出去。”小李探花從外面走進來,一臉認真的說道。
“算我一個。”火藥冷酷的說道。
“哈哈——我好像沒什麼用。不過——你們走了,我當然也要跟著。”和尚摸了摸光頭笑呵呵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