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是請你幫忙勸人。”
“勸誰?”
“厲傾城。”仇煙媚說道。
秦洛搖了搖頭,說道:“抱歉。雖然我和傾城的關係不錯,但是,我不摻合別人的家務事。”
仇煙媚也並不覺得意外,說道:“我知道你會拒絕,但還是忍不住想要試試。仇家和她之間,或許你就是唯一的溝通橋樑了。”
秦洛心裡如萬蟻噬心,很想知道厲傾城和他們仇家到底是什麼關係。但是,他終究還是忍住了。
如果問了,那不是介入了人家的家務事了嗎?
“我覺得,如果有什麼問題,你還是親自去找她溝通的好。她不是一個不講情理的人。”秦洛說道。
仇煙媚苦笑,卻沒有當場反駁。
心想,你看到的只是她熱情似火的一面,自然可以這麼說。要是你看到她冷酷絕情的一面,怕是這樣的話就說不出口了。
“第二件事情嘛,就是請你救人。”仇煙媚說道。
“救人?救的又是誰?”秦洛問道。
“我爺爺。”仇煙媚表情猶豫,語調有些低沉。好像有什麼難言之隱。
“仇老爺子怎麼了?”秦洛問道。
仇煙媚嘆了口氣,說道:“雖說家醜不可外揚,但是我對你的人品還是信得過的。不然,也不會跑來請你幫忙了。”
秦洛很是奇怪,治病而已,怎麼又扯到什麼‘家醜’上面去了?
看到秦洛疑惑,仇煙媚解釋著說道:“仇家有一不可為外人知道的特殊病例。”
“什麼病例?”
“遺傳性精神病。”仇煙媚說道。“而且,只在男性族人身上遺傳。女性倒是沒有任何問題。”
“遺傳性精神病?”秦洛很是吃驚的問道。
他倒是聽爺爺講起過這一病例,據說宋朝時的宋真宗趙恆這個家族就有精神病遺傳史。他的叔叔趙延美,即宋太宗的親弟弟也有此病例。再由真宗向下追查,發現在其後代帝王中,也有兩位可確診為患有精神病的皇帝,分別是宋英宗趙曙和宋哲宗趙煦。宋徽宗趙佶雖然離精神病狀態尚有距離,但從其行事舉止來看,至少心理不夠健康,有比較明顯的心理障礙。
而且,這個家族也多是在男性身上遺傳。
“是的。年輕時還要好些,越到老時表現越是明顯。”仇煙媚說道。“最近一段時間爺爺總是幻聽幻覺、胡言亂語、亂摔東西。現在,都沒辦法正常出來待客了。”
對於一個醫生來說,聽到有一種自己沒有見識過的病情,總是想一試身手。實踐方能出真知,如果能夠治療好一個病例,再次遇到其它同樣的病患時,也可以有跡可尋,對症下藥。
秦洛說道:“我倒是樂意一試。可是,有一點兒我要明確的告訴你,我從來沒有治療精神病的經驗。”
“沒關係。我也只是想請你過去試試。”仇煙媚說道。“即便真的不能治療,也算是到我們家認個門。以後過來也方便。”
“什麼時候過去?”秦洛問道。那些中毒患者服用了藥劑後,現在身體恢復情況很是不錯。那一塊兒也不用他操心。他這兩天倒是閒下來了。準備多陪爺爺幾天,然後就返回燕京呢。那邊,還有一大攤子事等著自己呢。
“你什麼時間方便?”仇煙媚問道。
“要不就今天吧。再等下去,可能我要回燕京了。那個時候更加不方便。”秦洛說道。
“那就麻煩了。”仇煙媚高興的說道。
秦洛答應下來後,先去給林浣溪打了聲招呼,然後又去給爺爺辭行。
秦錚皺了皺眉頭,說道:“此病不可醫。”
“不可醫?”秦洛一愣。難道爺爺也知道這一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