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太懂!
也許,也是他故意不想去弄懂。
懂了,只會彌足深陷,不懂,便只是一種責任。
以前,他的責任是守護那個瀟灑不羈的假小子,以後,他的責任,是保護這嬌美堪憐的小女人——並且,獨屬於他。
他已習慣責任。至少,現在的他,並不會排斥她,心裡會知道去憐惜她——
可這是喜歡麼?
誰知道!
火熱的慾望漸漸冷卻,那種想霸佔的強烈念頭在消退,不再攻城掠地,而開始給她著裝——撿過抹胸兜兒,裹起她的豐盈,為她穿好羅裙,束好腰帶——
她怔怔的看著他,臉色一陣白,一陣紅,心情,蒼白而失落,前一刻,那麼急巴巴的想要她,後一刻,冷靜的給給她穿上衣裳——他並不喜歡自己呵!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她狼狽的想躲開。
他一把又勾住了她,從背後將她抱住,用他的臉貼她的鬢,低低的說:“好了,不碰你……也許還不是時候……至於你那個問題,我得想想……呀!”
這女人惡狠狠的用臂肘往他胸口擊了一下——來的冷不伶仃,韓繼不由的驚呼而叫。
“又怎麼了?碰你,你不高興,不碰你,你又不高興?怎麼這麼難侍候?你的公主脾氣也太大了吧……”
韓繼納悶的叫,感覺自己好無辜。
“對,我就是公主脾氣……你不若討厭,就閃邊上去……還有,從今天開駘,不許回房睡……你……你要是再敢摸進來,我明兒就回北滄。我不嫁了!”
金璇氣咻咻的將他推開,眼睛紅紅的就往外跑去。
“……”
韓繼傻眼,一時懵住,忘了去追——誰來告訴他:這是什麼狀況?
對於女人,他一直就是外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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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晟沒有去成南詔,出得城門時,遇上北滄信使,一番報稟,逼得他不得不放棄原定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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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德二十九年五月,清王在瓴國境內遭到南瓴王的猛烈反撲,一直中立的靖南侯聯合南瓴王將清軍的十幾萬大軍逼退,並連奪數城,同時詔帝也集兵十萬再次對北滄展開了收復失地的搶奪之戰。
三方兵力合縱在一起,齊力抵抗北來之兵。
五月二十日,正是蕭王到旃鳳國探看七公主第二天,世人傳這位殿下狂奔出韓府,後證實,是北滄信使來報,北滄帝君急召其回京——當然,這僅是官面上給出的說詞。
五月二十五日,蕭王折康城,奉命帶兵至天門關,抵抗詔軍來戰。
同時收到三國一起發出宣戰檄文:北滄若一再興兵為亂鄰國,瓴詔兩國將合力左右夾擊,報以滄帝,滄帝在殿上聞之,嗤然一笑,滿不在乎,當時是:只要旃鳳不出兵,北滄足可與這三撥人馬對抗。
五月三十日,旃鳳那邊傳來快報,惠王鳳亦璽整兵北塘關,對外直稱,滄國若再刻意蓄意毀滅邦交,旃鳳國必不容其一國坐大,他鳳亦璽必報稟朝堂,應而宣戰。
六月初五日,東瓴境內再度傳來敗退的壞訊息。
六月十六日到三十日,滄國境內連下暴雨,康河氾濫,洪水沒田,滄帝聞報,思量再三,時得來旃鳳攝政王之勸:順乎天命,息事寧人。滄帝夙夜難眠。
七月初二,蕭王上稟滄帝:停戰修和。
七月初十,雨水依舊不止,災疫連片,民心生怨,滄帝無奈,傳令議和保境,併發出十二道金令,命金暤整軍待命,再不準侵佔瓴國寸土。
七月一十日,詔國送來國書,要求北滄派使臣去詔國談議和一事,三方人馬聲稱滄國在議和一事上拖拖拉拉,他們絕不估息。
七月一十四日,清王終於奉聖旨自瓴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