鏗鏘,響的尖耳。
紫珞張嘴,大吃一驚,心想:那一腳,金晟一定是用足了十二分的力量。
那是平靜之下滿含憤怒的腳,但見地上的方臉男子,就像足球一樣急射出去——“砰”,跌到了殿門口走廊上!
饒是那方臉男子皮再厚肉再粗,依舊抵不住這一腳的力道,嘴裡噗的一下,噴出一大口血。
蕭王在公堂上行兇,所有人都變色。
刑部尚書站起來正想喝止,生怕人家當場殺人滅口。
李環卻衝他搖搖頭,低聲道:“這當中定有緣故!且看蕭王想做什麼吧!”
尚書大人這才坐下,耐著性子靜觀其變。
邊上,靜一師太不忍見有人在跟前受苦,叫了一聲“阿彌陀佛,貧尼告退”轉身離去。
跟方臉男子錯身而過時,地上的人輕蔑的叫起來:“師太,人家都說佛不忍見殺生,您倒好,居然能做到視而不見!”
靜一師太不曾停下腳步,從容離去:“江湖事江湖了,若是國事,廟堂之上有明君賢臣,貧尼是世外之人,管不了這沒完沒了的恩怨……”
待嫋嫋之聲遠去,金晟負著手,緩緩走至方臉男子跟前,臉上再無溫和之色,而是一片肅殺之氣:“晉冥山,你的戲應該收場了吧……”
汩汩的血,止不住的自方臉男子的嘴裡溢位來,金晟上前再往他胸口狠狠一踩,將這個膽敢笑他戴綠帽子的男人踩在腳底下。
這一腳,又是全力,將鐵鏈踩的“啷啷”出聲,於是,那腹腔內的血,如自來水般嘩嘩再次流出來。
方臉男人已說不出話來,只在那裡哼哼忍著。
“晉冥山,三當家的,你要證據是麼?本王可以讓你死的心服口服,並且再沒有機會逃脫出去!”
金晟冷笑,彎下身子,一字一頓,說的異常清楚明白:
“你,以及南詔十三劍暗殺門,明裡是在給南詔那皇帝小兒辦事,但,事實上你們真正受命於一個神秘人。最近,你們的所作所為,全是為了挑撥南北兩國的關係——
“當然,這當中也有南詔皇帝的意思,但人家並沒有拿兩國的邦交當兒戲的打算——一切全是你們在陽奉陰違……
“清王府內,你們擄王妃要脅換本王義子,存的就是將他們一起滅口,以豈圖亂我北滄,至令君臣疏離,兄弟猜忌。
“最後意外失敗,身為殺手皆刺客,最該做的是自我了斷,以成全大局,你沒有——那是因為,你得了那神秘人的新指令:供出所謂主謀人,汙陷凌嵐公主……
“這麼做的第一個道理,無非是想將本王陷於不忠不義的謾罵裡,這第二個原因,你們是想借我們北滄之手斬殺公主,以壞兩國邦交,至於第三……”
他忽再次冷笑,利聲叫出來:“這第三,你是在等一個契機——等你的那個神秘主子安排好一切,好救你出去,是也不是!”
這一句說的格外的響亮,大有震懾之意,好叫他心驚膽寒。
地上的人,還真的僵了一下。
金晟隨即“哼”出一聲,腳下又使了上幾分力道,用力的碾著,似有意要發洩心裡那股子怒氣:
“能讓你晉冥山俯首作走狗的人,一定很有能耐……
“事實上,他的確很了不起,這七天時間,本王派人去查案子,他便在暗處一路路的指引我們往他設下的圈套裡面鑽,讓本王以為的確是南詔的皇帝在玩把戲,差一點就以為真是詔帝想利用凌嵐公主想引蛇出洞……
“可惜,你們還是棋差一招,還是被本王發現了破綻……晉冥山,你主子是挺了解本王的思路,只是,他對本王的瞭解還不夠透徹……”
言罷,他抓住地上滿嘴是血、臉色慘如屍面的漢子,鐵拳一揚,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