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店前不肯離去,眼神迷濛地望著櫥窗裡的漂亮蛋糕。她永遠不會忘記今天是什麼日於——仲堯的生日。
還在新加坡時,她曾興致勃勃地想著要如何替仲堯慶生。那時的她好興奮、好快樂,她甚至計劃要親手做一個巧克力蛋糕。
沒想到隔不到幾個小時,她就被迫離開他了。她沒有資格再見到他,更沒有資格為他辦生日派對、為他洗手做羹湯了。
他現在還好嗎?是否離開臺灣了?是否有人替他慶生?·他跟廖儷淇會如期結婚嗎?還是會退婚另娶別人?
她不敢猜測他的狀況,只能告訴自己:這一切都與你無關。
仲堯有仲堯的未來,她則要過她自己的日子,兩人就像漸行漸遠的並行線,日後再也不會有任何的交集了。
黯然神傷之際,手機響了。湘彌接聽後,聽到一道有些陌生的嗓音傳來——
“湘彌嗎?”
“是,請問您是哪位?”她有些疑惑。手機號碼是新換的,很少人知道,而且,這個聲音雖陌生卻又有點兒熟悉……她努力地回想著。
對方道:“我是廖儷淇的母親。”
什麼?!湘彌一愣。是曾妍雲?她為何也在臺灣?
曾妍雲道:“我現在在你公司附近的”XX日本料理店“,可以跟你談一談嗎?我很想見你。”
湘彌不知所措地抓緊手機,廖母連她上班的地點都知道,可見她也跟展仲堯一樣調查過她了。可她為何會來臺灣,而且是在展仲堯之後出現?
儘管覺得錯愕,湘彌卻毫不猶豫地道:“好,我知道那裡,我馬上趕過去。”
不知為何,她對廖母始終有一份孺慕之情,一看到她,就像是看到早逝的母親般。也許這個念頭很荒謬,但她卻完全不排斥廖母,甚至懷念著她溫暖的手。她很想再看到她。
匆匆趕到餐廳後,她對侍者道:“我想找一位曾妍雲女士。”
侍者點頭。“你是賀小姐吧?曾女士已經在包廂內了,請跟我來。”
在侍者的引領下,湘彌穿越裝潢古典的日式迴廊,來到裡頭最隱密的—間包廂前。
一開啟紙門,她便看到曾妍雲微笑地端坐在內。
“快進來,外面在下雨吧?”
湘彌脫了鞋子坐下,曾妍雲立刻站起來,開啟皮包取出乾淨的手帕,溫柔地替她擦拭溼漉的髮絲,宛如慈母般。
“害你淋雨跑過來,真不好意思。是我不對,我應該派人去接你的。”
“伯母?”湘彌受寵若驚,遲疑地看著她。“您為何會在臺北?我相信您應該已經知道整件事了,難道您不恨我嗎?”廖母為何會對她這麼好呢?她是破壞廖儷淇婚事的大罪人,身為母親的她,肯定會恨她入骨的啊!
曾妍雲把湘彌的頭髮都擦乾後才坐下,和藹的視線不曾離開過她。“我為什麼要恨你?其實整件事都是儷淇的錯,只能怪我教女無方,我才是應該感到愧疚的人。唉,儷淇實在是太任性了,她不該逃婚,跟王亞倫私奔到美國去,更不該濫用金錢,趁你危急時要你到新加坡來當替身。”
她嘆口氣。“儷淇已經回家了,知道事情的原委後,我又驚又羞愧。總之,都是我管教無方。儷淇這孩子太驕縱了,需要好好改改自己的性子。”
湘彌難堪地搖頭。“是我的錯,我不該為了錢而答應儷淇。我那時急需一筆錢救朋友,所以雖然明知不妥,卻還是答應她到新加坡去。”如果廖母痛斥她,也許她還不會這麼羞傀,可廖母慈祥的表情卻讓她覺得好不安。
曾妍雲握住湘彌的手,語氣堅定地道:“不是你的錯!孩子,這麼多年來苦了你了。我知道你的成長過程有多麼艱辛,知道你很小的時候就被送到孤兒院去,這一路都是靠自己走過來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