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寵過頭了
官晉瀾在過了一個百無聊賴的週末以後回到公司裡,坐在辦公室裡,拿著一疊檔案,卻是一個字也沒看進去。
秘書小區進來拿資料的時候他還在盯著那份檔案發愣,連翻開的頁碼都沒有改變過。一向淡定的小區見此情景不由愣了一下。
她踟躕了好一會兒方才走上前,俯身開口問道:“老闆,這份資料有什麼問題嗎?”
官晉瀾抬起頭看了她一眼,又低下頭看了看那份已經被他捏得區域性發熱的檔案,低吟一聲,說:“你十分鐘以後再進來拿吧,我再看一下。”
小區點了點頭:“知道了,那沒什麼事我先出去了。”
官晉瀾的回應只是很隨意地點了點頭。待門被小區從外面關上,官晉瀾才緩緩將視線移向那道隔開他視線的門,沒有意識地盯著,看了良久。
手不由自主地撫上眉心處。
他真的是瘋了才會如此魂不守舍的。
小區重新進來拿資料的時候他讓她推遲上午的會議,然後在秘書疑惑的目光中拿了車鑰匙,隨意交代了聲便出去了。
一向認為官晉瀾油鹽不進薄情寡慾的小區站在辦公室裡愣了一小會兒,才一臉莫名其妙以及不可思議地從辦公室裡出來,輕輕帶上門,然後拉住行政部走過的小張問:“最近老闆遇到什麼事了嗎?”
被拉住的小張一頭霧水,看著她撓了撓後腦勺,一臉納悶地說:“不知道啊,沒聽說有發生什麼事,大概是私事?怎麼這麼問?”
小區搖了搖頭:“哦,沒什麼,就是覺得他這兩天總是心神不寧的樣子,經常遲到早退,好像遇到什麼煩心事一樣,以前可從來沒見過他這樣啊。”
小張捂住嘴,有些八卦地笑了笑。
“不會是為情所困了吧?”
“怎麼會,早上還看到他跟陳小姐通電話,兩個人也不像會吵架的樣子。”
“倒也是。”
……
黑色的車子緩緩駛進小區裡,在某一單元旁的樹蔭下停下。
時不時有人經過,偶爾也有人對這突兀地停在這裡的名貴的車子投來好奇的目光。
官晉瀾雙手搭在方向盤上,望著二樓晾掛著一張淺色被單的陽臺,風一拂,那晃晃悠悠的床單就像催眠師用來給人催眠時用的道具一樣,催人入眠,引人神思。
靳則思,靳則思。
同窗一年,對他就真的沒一點印象?
早知如此,那一年,他就不會在她經過自己身旁時,裝得那麼若無其事。
他以為,他跟著她報同一所學校,兩人就會有更多交集的機會。沒想到最後發現兩人校區根本不同一個城市,他覺得像是被澆了一頭的冷水一般,傻愣愣地坐在床上半天沒有反應。待他終於找到機會跑到另外一個校區時,才知道她根本就沒有來學校報到。
然後他從旁人那裡得知,靳則思,去了加拿大。
那天他獨自坐在宿舍樓頂層,對著一堆空掉的啤酒瓶子,笑得像個傻子。
陳思妤自從知道莊應文已經成功讓靳則思點頭以後,就完全把靳則思當做了表嫂看待,三天兩頭找她吃飯逛街壓馬路,這讓向來宅得不見天日的靳則思表示很不適應。
她的私生活受到了極大影響。比如這個時候,她本應該已經躺在床上,或者精神不錯心情也還可以的話,她應該是坐在榻榻米上看電影,而不像現在,明明已經累得腿都快要抬不起來了,還得拖著疲憊不堪的身子坐在大商場裡,像望夫石一樣眼巴巴望著還在興致勃勃試衣服的陳思妤。
果然,唯女子與小人難養嗎?
她想她終於深刻體會到男人陪女人逛街的痛苦了,因為女人逛街是不會感到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