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區楚王,憑著出身好才尊貴的廢物,
怎敢受堂堂千古第一宰相胡相的拜見,你這樣讓本王壓力很大啊!”
胡惟庸眼神幽幽的盯著朱楨,似乎想看看朱楨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
能說出如此厚顏無恥之話?
這是嘲諷呢還是嘲諷?
以前的朱楨大家可以說他憑著出身好才有點身份地位,不然就是個廢物。
可如今的朱楨,文能治國,武能安邦滅國,才華更是橫溢得滿出來…
誰還敢以身份來看不起他呢?
幽幽嘆息過後,胡惟庸瘦削的臉頰上扯出一抹僵硬的笑意:“殿下說笑了,
殿下功績標彪炳千秋,足以青史留名…與殿下比起來,微臣才是微不足道,
不足掛齒,螻蟻罷了!”
“胡相這是在捧殺本王嗎?”朱楨可不會被胡惟庸的話語所欺騙,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畢竟,聽說本王不在朝中這些日子,胡相可沒少帶著百官彈劾本王啊?”
“聽說還汙衊本王手握重兵,要造反謀逆?還說本王已有割據之心?讓陛下召本王回來,
將本王貶斥為庶人?”
“啊這…”胡惟庸嘴巴張大,半晌無言。
許久之後才擺手:“殿下誤會了,這些都是御史臺那些言官所說,可不是微臣所說!”
“是嗎?”朱楨笑呵呵,上前兩步,來到胡惟庸近前,由於比胡惟庸要高出一個頭,
朱楨居高臨下的俯視著胡惟庸:“希望如此吧!”
胡惟庸被嚇了一跳,急忙往後退出好幾步,一臉無語的看著朱楨。
朱楨笑笑,忽然上前拍了拍胡惟庸的肩膀:“胡相啊,本王其實很看好你的才能,
這大明朝堂滾滾諸公,也就你胡惟庸是個人才,能幹正事,其餘的都是酒囊飯袋,
紙上談兵的廢物罷了!”
胡惟庸眼神微動,不知道朱楨要說什麼,但也只能笑笑:“殿下謬讚了…
這朝堂百官中有才能者還是居多的…”
朱楨卻不管他,而是自顧自說:“本王相信,陛下也是這般想,才會將宰相位置交給你,
而不是劉伯溫…”
“胡相啊,你其實很有前途…但這前提你不要老覺得這天下是你們這些士子的,
而不是我朱家的。”
“哦對了,本王再勸你一句,少跟那些淮西勳貴摻和一起,沒什麼好下場的…”
“你要明白,出來混是要有勢力,要有靠山的…而你的靠山絕對不是那些淮西武將…”
“至於是誰,胡相自己清楚…”
說罷,朱楨最後又拍了拍胡惟庸的肩膀:“你自己琢磨琢磨本王的話…希望對你有用`|!”
話語落下,朱楨已經錯開胡惟庸,向前行去,一邊走一邊淡淡低吟:
“一將功成萬骨枯,一帝功成何止萬將枯、萬相枯,萬官枯,萬民枯啊…”
“一切看不清大勢之人,都會被滾滾歷史大濤碾碎在長河之中,不復存在,
唯有選對正確的路子才有活路啊!”